的白沾染了風霜,而卿玦的白髮晶瑩剔透,玉石一般。
二十幾年,腦子裡被同一件事情擠佔了,忽略了許多東西,待到驚醒的時候,發現那曾經掌控在手的東西已經不由他的擺佈,幸好姬殤沒死,幸好還有機會,可是,卿玦那一頭髮還是刺痛了他的心。
其實黃不是他的過錯,卿玦該是個神采飛揚的將軍,信常侯先前聽人提及卿玦的近況,儘管心中已經做了準備,可還是在瞧見卿玦的一瞬不可遏制的輕顫了起來,抖著手上前,指尖距離卿玦的髮絲不足寸遠的時候,卿玦猛然後退,避開了他的碰觸,信常侯那探出的手尷尬的僵在原地,不知是該繼續上前還是縮回來。
這樣的場面對於姬殤來說很是平常,自如的應對著,許久未曾見面,再見也不生疏,熱絡的同信常侯打著招呼,間或推搡一下卿玦,希望他能同自己一般與信常侯說些熱絡的話題。
那樣輕鬆的一面不過是姬殤一廂情願的想法,卿玦非但沒有同信常侯說一聲半語,反倒轉身毫不遲疑的離開了,留下一對父子尷尬相對。
侯在外頭的大公子等人原本是想給卿玦和信常侯一些獨處的時間,可瞧見卿玦面無表情的離開,個人心中都有了數,其實卿玦會這樣冷情,他們也曾料想過的,倒是不覺的怎樣奇怪,他們時常遇見卿玦這種態度,只是擔心信常侯會難受,見卿玦出門,也沒有多餘的商量,一起走進了正堂。
信常侯瞧見幾個日子皆到了眼前,神情有些不自然,可還是笑道:“讓你們跟著操心了。”
幾人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