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後脫口道:“我就再也不讓你畫了!”
這一句讓萱草雅笑得前仰後合,她這反應越發的令曾勝乙受不了,曾勝乙狠狠的瞪了萱草雅一眼,知道自己奈她不合,倒也不跟她惹氣,轉身回去,他還要回頭去蒼雙鶴覆命呢!
萱草雅心頭竊喜著,可看見曾勝乙好像當真生氣了,笑聲戛然而止,那臉像變戲法似的,立刻換上了一副小媳婦的可憐樣,聲音哽咽的喊道:“夫君,難道你不理妾身了麼,妾身如今可是有了你的血脈,你怎捨得將妾身丟在這兵荒馬亂的荒野之地,難不成夫君也同那沒心沒肝的畜生一樣,打算拋妻棄子了,我兒啊,為娘命苦啊!”
聽著萱草雅在自己身後嚎得驚天地,泣鬼神的,曾勝乙實在哭笑不得,沉澱了一下心境,板著臉轉頭,嚴肅的表情瞪著萱草雅,冷硬道:“夫人不是說那個南褚的七公子好麼,我還以為夫人是打算甩了我,去找七公子呢!”
他的表情雖然嚴肅,可萱草雅卻在他轉頭的一瞬間笑逐顏開,那一雙原本似貓兒樣的眼又被她彎曲成了狐狸形,萱草雅洋洋自得的說道:“就知道你這麼在乎我,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賣你個面子,初南不畫了,今天晚上畫你好了!”
曾勝乙臉色的肌肉又開始僵硬,搖頭嘆息:“吾此生命運多舛,早年定下一樁姻緣,奈何未過門的妻被丈人送給他人做禮物,這一下坑了我好多年,而今年逾而立,總算討了一房媳婦,適才覺得日子圓滿了些,不想這女人過門沒幾日便發現其隱藏在姣好面容下的真實性子,卻原來,男子好色,其貪色竟遠勝男子!”
聽聞此言,萱草雅臉上的笑變了味道,抽出掛在腰間的錦袋,雙手拎住袋口,不動乒色的靠近尚且搖頭晃腦,煞有介事侃侃而談的曾勝乙,趁其不備,將錦袋狠狠的砸向曾勝乙的腦袋,大聲道:“本姑奶奶讓你罵我,找打——服不服!”
若換做他人,即便曾勝乙先前沒有防備,也萬不會讓他得逞便是,只是這人換做萱草雅便另當別論了,非但要防備著不弄傷萱草雅,而且還要讓她覺得打得暢快,又要小心防備著她別傷了自己,這樣便不是件**的差事了。
他二人到了蒼雙鶴眼前還在打打鬧鬧,蒼雙鶴但笑不語,卿玦視線淡淡的掃過那一對打鬧的人身上,很快垂下眼皮,漠不關心的樣子。
晏亭站在蒼雙鶴身邊,偏著頭,斜著眼睛,眼皮飛快的扇乎著,臉上呈現一幅無奈的表情,見他二人良久不靜,忍不住開口道:“雅雅,本大夫好像記得你說過身子不壯實,要好生保養,別傷了娃娃的……”
這話極其好使,萱草雅聽見晏亭的聲音,定身了片刻,眨了眨眼,隨即非但不再和曾勝乙打鬧,而且將手中並沒有什麼分量的錦袋丟出去老遠,身子軟塌塌的往曾勝乙身上一靠,嬌滴滴的說道:“夫君,妾身不舒服!”
這下換晏亭瞠目結舌,老半天才回過神來,嘖嘖有聲道:“果真是本大夫見識過最虛偽的女人,勝乙啊,本大夫害了你啊!”
萎草雅頓時來了精神,從曾勝乙身上彈開,一手掐腰,一手指著晏亭嘰裡呱啦的說起來:“本女俠和勝乙感情好著呢,不用你這個公不公,母不母的傢伙挑撥離間!”
晏亭擼起袖子,就要邁步上前跟萱草雅理論,被蒼雙鶴自身後拎住了領子,和聲細語的說道:“罷了,等著閒著了再計較,正事要緊。”
打打鬧鬧已經是幾個人的相處模式,可提到正事了,先前各式表情全部收下,換成了一臉的嚴肅。
這幾個人都是心腹,實不必費心遮掩,蒼雙鶴正眼掃過曾勝乙和萱草雅,輕柔的說道:“初南可有別與鶴先前猜測的表情。”
萱草雅聽見了蒼雙鶴這個問題,上前一步,對蒼雙鶴現出十分刻意的表情,諂媚道:“師兄乃天下第一謀師,算無遺漏,那亡國的小賊怎能逃開了師兄的算計呢!”
蒼雙鶴好笑的看著萱草雅,語調輕緩道:“有什麼事情直說吧!”
萱草雅撇撇嘴:“師兄能不能糊塗一回兒!”
他們二人的對話倒是讓不明就裡的人越聽越糊塗,卻不好直接問出口,蒼雙鶴眉眼處的笑痕漸漸的淺了,他自然明白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或許這個時候不該說出來,可萱草雅需要的是一個安心,垂眸淺笑,語調淡柔,“那好,鶴這次便糊塗了!實在不知你心中藏了怎樣的算計……”
萱草雅癟癟嘴,隨後吸了吸鼻子,小聲道:“師兄放心便是,初南如今翻不起大浪來了,只是我娘那頭……”
曾勝乙心頭頓時一抽,他知道萱草雅的身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