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麼?”
萱草雅撇撇嘴:“來惹了流雲,然後倒下了,拐帶著流雲也沒得個安生!”
心中好像有一股暖流被什麼硬生生的逼了出去,失了暖意的胸口開始生疼,撕拉的痛苦著,若他是個女子,想來這個時候會毫不猶豫的伸手捧住胸口,可惜他不是,他甚至連表示自己感覺的機會都沒有。
終於可以用他那雙眼看著靜靜躺著的她,其實那個時候他真的感覺到她若有似無的感情,可是他想親眼看看她,只為這一份執念,他便失了時機,半年換來了一雙眼,可是這雙眼卻看見了她為別的男子傷心避世的憔悴,多麼諷刺的結果。
那個時候心中只想著能親眼看看她就好,如今他得償所願,可是莫不如不見,良久的沉默之後,別夕俯下身子貼在晏亭耳畔柔聲道:“進了夢中真的可以不用出來了麼?我的選擇是不是錯了?你起來告訴我!”
第一五四章 決不放手
暮靄沉沉。愁情依依。別夕守在晏亭榻前,她昏睡了一天他便守了一天,滴水未沾,粒米未進。
掌燈之時,密室內的蒼雙鶴終於醒轉過來,守在他榻前的萱草雅先是激動的笑,笑過之後又憤憤然絮叨著:“師兄,我便知道你這人即便被埋了,也會在咱們瞧不著的時候就從土窩子裡爬出來,可是我知道了不代表流雲就知道了不是,如此反覆,流雲早晚會被你禍害死,若是這般,倒是莫不如不讓師兄喜歡上,我現在愈發的覺得自己在助紂為虐,如此可惡。”
明明滅滅的燭光中,蒼雙鶴那雙眼泛著淡琥珀般的金光的雙眸絢麗異常,面對著萱草雅的指著,他也只是淡淡的勾了一抹笑,聲調平緩的說道:“你該知道的,師兄從來便不是一個所謂的正人君子,活到這般年紀,一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直到這一年多的點滴過眼,才知道自己的生活原來也可以是如此的多彩,那年初見,她是個令人辯不分明面容的小可憐,卻對我眨著一雙清澈的眼,比她身後的桃花潭還要乾淨的眸子,真美!看著她執著桃枝撥水,那個感覺出奇的舒服,再見已過經年,她還是讓人看不清臉面,可是擁著她同迎晨曦卻令我前所未有的滿足,直到現在我依舊清晰的記得第一次擁著她入睡,手指沿著她不清晰的輪廓盤旋,她在睡夢中對著我笑,她會說夢話的,她說她喜歡我,只是那麼清淡的一句,我便尋到了此生的方向,這世間很多人即便是自己的心也解釋不清的,若然能面面俱到的掌控著,想來也便沒那麼許多的痴男怨女了,我終究只是個人,不是傳聞中的神仙,所謂算無遺漏也不過是虛誇的浮詞,以為她喜歡我便是我的,錯的很離譜不是麼,這一點,我甚至不如卿玦看得明白,因此我輸了,敗在卿玦手下,可是,若真心的喜歡上了,又怎肯那麼輕易的便服輸,今日若非如此,便真的一點點希望都沒有了,這是我第一個真心想要擁有的,又豈會就那麼平白的放手呢!”
看著蒼雙鶴臉上看似波瀾不驚的表情,萱草雅打了個冷戰,半晌輕嘆,“你和卿玦都是瘋子,用自己的命去賭一份感情,真不知道流雲被你們這一對瘋子愛上了,到底是幸亦或是不幸,即便她穿著男人的衣服,可畢竟只是個不足雙十年華的女子,怎堪如此重負,現在好了,她睡了,不醒了,我看你還怎麼算計。“
那般贏弱的身子,上面密佈著銀針,看上去如此的虛弱,卻在聽見萱草雅的話之後猛的起身,錯愕的說道:“你說什麼?”
萱草雅也同他方才說話那般冷淡的口吻說道:“醒了太累,莫不如睡著,什麼責任,什麼世俗都可以拋開了,到了夢中便可以隨心所欲,流雲自你昏了之後便一直睡著,別夕守了她一整天了,還不曾醒來,尋了幾個郎中過來,皆是同別夕一樣的說法,說她只是太累了,睡著了,僅此而已。”
不再多問,伸手拔掉身上礙事的銀針,霍然起身,掙扎的向外面走去,卻被萱草雅硬生生的攔住,厲聲道:“師兄,你別瘋了,別夕說了,若你不好好的調理,那便不是算計,是真的要命了,躺下吧,等著好些了再去看她,或許她睡夠了就起來了呢?“
蒼雙鶴身子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虛弱的輕抖著,聲音也透著顫,“雅雅,你讓開,我過去看她一眼,只一眼就好了。”
他們的爭執聲引來了晏痕,這裡的密室如今也沒幾個人知道了,若非為了保全蒼雙鶴,決計不會讓外人進來的,緩步走來,聲音中透著無奈,沙啞道:“蒼雙,你不能出去。“
聽見晏痕的聲音,蒼雙鶴閃著淡光的眸子透出了不復以往柔和的銳利,急聲道:“緣何?”
晏痕嘆息一聲後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