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聚賓樓有秘製佳釀,制好之後藏於地下,經年之後取出,千金難求,先前我便聽說過,如今得了機會,自然要嚐嚐。”
那確是人間極品,晏亭也聽說過,可一旦佔了個酒字,就是晏亭萬萬碰不得的,換做平日即便醉了之後癲狂,她也要品它一品,怎敢稱千金難求,只是這時面前有一個活生生的男子,且還是她心底戀慕的,一旦沾了酒,後果她不敢想,因此垂頭自顧自的往嘴裡胡亂的塞著東西,不去看,不去想,只告訴自己吃飽了就走。
這酒有些力道,一罈便可醉四五人,蒼雙鶴要了兩罈子,說是要嚐嚐極品—— 他是想嘗,可他想嘗的極品卻未必是這壇中物,方才他看見了晏亭眼角一閃而過的遲疑,知她有情,這已足夠。
今早她睡得極不安穩,清冷的早晨也能大汗淋漓,嗚咽聲中斷斷續續的央著讓他不要放開她,看似無情,實則情深,他懂她,極不安定的幼年,被人拋開這樣的事情,絕無習慣之說。
見晏亭已經吃的七八分飽,蒼雙鶴為其斟了碗九分滿的酒,遞到晏亭面前,誘哄道:“飯飽之後酒也要足,也不枉這麼久沒見了。”
晏亭顰眉狐疑的盯著蒼雙鶴,悶聲道:“許久不見跟吃酒有什麼關係?”
蒼雙鶴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
晏亭回道:“我從不覺得和你是知己。”
蒼雙鶴挑挑眉梢:“對,你我是夫妻,小別勝新婚,更當吃上幾杯,添添興致。”
晏亭這吃不得酒的秘密她一直以為只有陰業先生和她兩個人知道,因此只當蒼雙鶴是真心要與她吃酒,不敢直接跟他明講,找著亂七八糟的藉口推三阻四,不過蒼雙鶴真心要灌她,她又怎能抵擋的了,舉碗飲酒之前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