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匣岬雌鷙諫�牧頒簦�揮鋅醇�裁慈恕�
李雲桐已經將毛衣脫了下來,只剩下貼身的保暖內衣,他稍微熱了下身,便朝湖中跳去。此時湖邊除了我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人,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在湖中游泳,幸好他的泳技還不錯,在湖水中如刀一般劈開了黑色的湖水,劃出一道筆直的水線,朝湖心逼去。我瞪大眼睛望著他,過了兩分鐘才想起自己的手電筒,連忙用電筒的光照著湖面,李雲桐清楚地籠罩在光柱之下。
“你還行嗎?”我大聲問。
“行!”他喘著氣說,“你別照我,照她!”
“誰?”我拿著電筒朝湖面亂掃。
“落水的那個!”
可是我只看見李雲桐一個人在水裡,除此之外再沒有別人,因此在一陣亂掃之後,我依舊將電筒的光投在他身上。他已經到了湖心,正在潛入潛出地搜尋著什麼,有幾次彷彿抓住了什麼似的,一隻手拖在水裡,但是當我電筒的光照過去時,那隻手又從水裡冒了出來,手掌上水淋淋的,什麼也沒抓住。
“那他到底看見了什麼?”許小冰不耐煩地打斷我的描述。
“他大約過了十多分鐘才上岸。”我放掉一點已經變涼的水,又朝浴缸裡添了點熱水,繼續說。
李雲桐在水裡折騰得筋疲力盡,我在岸上看得心驚肉跳。我嘗試著將手指浸到湖水裡,冰涼沁骨,這讓我對李雲桐產生了由衷的欽佩——能在這種溫度的水裡游上十來分鐘,的確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十多分鐘後,他終於遊了上來,全身凍得硬梆梆的,抓起衣服胡亂朝身上套著,不停地跟我說著什麼,但因為牙齒磕碰的聲音太響,聲音從齒縫間擠出來時已經嚴重變形,我完全聽不明白他的意思。眼看他穿上了所有的衣服還凍得發抖,我只好將自己的棉衣也裹在他身上,同時用力搓著他的身體。過了好幾分鐘他才緩過來,第一句完整的話就是:“趕快報警!”
“為什麼?”
“那人還沒救上來!”他迫不及待地開始撥電話。
“他在哪?”我問。
“那。”他隨手指了指湖面,便開始和110對話起來。
而我依舊沒有看見有任何人落水。
“你的眼力不好。”許小冰斷言道。
“要真是這樣倒好了。”我嘆了一口氣。
110很快就趕到了,李雲桐指手畫腳地向他們指著湖面,警察們聽他說了個大概之後,立即用大功率的手電朝湖面掃射,十多道電筒的光將湖面照得燦爛無比,十多個警察,加上我和李雲桐,在湖面上來回搜尋著。
依舊沒有看到落水的人。
“人呢?”帶隊的警察懷疑地看著李雲桐。
“在那裡,”李雲桐急得直跺腳,“她已經撐不下去了,再不救人真來不及了!”
“你們看見了嗎?”那警察問其他人。
大家都搖著頭。
“就在那裡呀,”李雲桐彷彿恨不得將手臂伸得無限長,努力向湖中央某處指過去,“看見沒,看見沒?一個女的,頭髮挺長……”
警察懷疑地看著他,低聲商量了一陣,又是一番手電筒照射,同時派出幾艘快艇在湖面上來回搜尋,依舊是一無所獲。我原本以為是天黑的緣故導致我沒有看見那個落水的人,但是現在這麼多人和快艇一起行動,要說仍舊看不到那個落水的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似乎只能是李雲桐看錯了。警察們收隊的時候都對李雲桐很有意見,不過他溼透的衣服幫了他的大忙,不至於被認為是謊報警情,教訓了兩句之後,警察便離去了。李雲桐起先還努力爭辯,後來便不再說話,只是愣愣地看著湖面。
“你看錯了。”警察們走後,我說。
“沒有,”他斬釘截鐵地道,“我不可能連續這麼多次都看錯。”
這話倒也沒錯,我也有些搞不明白。我忽然想起,晚餐的時候,李雲桐好像喝了一聽啤酒。
“以後少喝點。”我說。
他苦笑一下,從我手裡拿過電筒,朝湖面照了照,臉上冒出了許多雞皮疙瘩,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別的什麼,他的音調變得很古怪:“她已經沉下去了。”
這話讓我打了個寒噤,我趕緊朝四周看了看——湖畔十分安靜,樹的影子也靜默著,沒有任何動靜。我覺得又冷又怕,李雲桐雖然凍得發抖,卻還似乎不想離開,我死拉活拽將他拖到公路上,打了個的,將他推進了車內。
“她真的沉下去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