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啊,我不認為我有那麼大能耐。”甘擎聳聳肩,垂眸嘬口咖啡,“我和何總之間根本沒有你們想象的那種關係。”
小強被悶頭一棍似的,暈頭轉向,吃驚、懷疑、失望輪番在他臉上閃過一遍,有些磕巴:“您,您,您現在沒和何總談戀愛嗎?”
甘擎搖頭,隨即抿唇一笑:“我確實有男朋友了,但那個人不是何總監,這麼說你總明白了吧……而且……我和他從來就沒談過什麼戀愛。”
抱著一絲希望來做說客的小強灰心喪氣地垂頭。
“吶,我現在已經澄清了,以後不許再私自揣測造謠!”她點點桌子,話裡的意思是在教訓人,唇邊卻一直含著笑意,“否則……我的脾氣也會很糟糕!”
小強徹底絕望了。
小強和部裡其他人這麼費心思是有原因的。
讀書節策劃案在第二天就遭遇到第一個難題,提出策劃的員工母親去世,要回老家奔喪,案子由其他兩個人接手,為防突發狀況,其他幾個人連續準備三個全方位無遺漏的方案以做備用。
“墨滴”的宣傳策劃部是從原來企劃部裡單分出來的,本來規模就不大,現在一忙起來,人手更不夠,加上領導何仲不斷施加高壓,大家整日忙得昏天暗地。
在這節骨眼上,原來何仲之前在會上一錘定音的方案,現在卻不斷被他要求重改修整,而且似乎怎麼改,他都不滿意,還常常態度冰冷,對甘擎提出的建議直接忽略過濾,卻偏偏連著三天把她留下來一起加班。
這晚又加班到十點多,辦公室裡只剩下她和何仲兩個人。
甘擎問他是不是因為自己的關係,整個部才被拖累?
何仲目視前方,許久後,恢復之前完美紳士所露出的笑容,點點頭,看她:“今晚一起吃個宵夜,明天大家都輕鬆。”
甘擎淡淡回視:“你明知道我一定不會答應。”
何仲沒說話,起身離開。
甘擎把車停到墨兆錫家樓下,便仰頭捏著眉心躺在駕駛座裡休息一會兒。
車窗被敲響,甘擎嚇一跳,大喘口氣,睜開痠疼的眼皮,仔細一看,車窗上竟然疊著兩個人的臉——墨兆錫和……墨總?!
甘擎開啟車門,車外的兩個男人穿的都不多,凍得噝噝啦啦地。
“墨總。”甘擎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墨總,您好。”
墨雒驊笑容可掬,點點頭:“好。好。甘擎啊,不用這麼客氣,現在下班了,也不是在‘墨滴’,你叫我墨叔叔就行。”
甘擎瞟一眼墨兆錫,墨兆錫微微笑,給她拋個眼色,想必墨總此行已經將她和墨兆錫的關係全都知曉,那離墨總夫人知道的日子估計也不遠了,甘擎十分侷促地勉強叫一聲“墨叔叔”。
墨雒驊欣然答應,拍拍侄子的肩膀,再看甘擎:“這幾天辛苦你了,晚上除了加班,還要照顧兆錫,這樣吧,明天我特准你提早下班,好好休息一下,別再在車裡睡覺。”
甘擎尷尬:“墨總,您千萬別這麼說。完成工作是我的分內事,沒有把部裡的人員和案子安排妥當,是我的失職,加班也理所應當,如果因為……因為私人的原因,您給我特權,恐怕我會漸漸產生依賴感。”
墨雒驊聽罷,接著點頭,開玩笑說:“好吧,你說的對,是我這個做長輩的公私不分了。”
甘擎心下一沉,不知所措地揮手,臉頰發熱:“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墨總……”
墨兆錫見她著急的模樣,忍不住拉拉她的手勸道:“欸,甘擎,我二叔隨便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對吧,二叔?”
墨雒驊面容和藹,端肩膀嘆口氣,對甘擎說:“傻孩子,你對工作的態度認真負責,我都看在眼裡,上次的馬拉松比賽我還記得很清楚,你和兆錫雖然是最後兩個到達終點,但一萬米能堅持下來,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到,我想,你的這份毅力也會體現在你的工作中,我這個老闆為請到這樣的好員工驕傲還來不及啊。”
原來是誇獎她在馬拉松比賽上的“壯舉”,其實那次如果沒有墨兆錫一路激她、陪她,她是一定堅持不到終點的。
甘擎再瞅眼墨兆錫,對墨總僵硬地扯嘴角,想起比賽之後所發生的,不免更加尷尬,掙開他的手。
這兩叔侄今天聚一塊兒是為哪般啊,弄得在她第一次帶著另個身份站在墨總面前,因為緊張,連話都說不明白,甘擎肯定,如果墨雒驊只是墨總,她不會表現得那麼失禮於人。
兩人送走了墨雒驊,墨兆錫在夜風裡把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