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獲得結果。
隨著我在保險銷售方面越來越成功,我的收入也越來越高。小葉和我都感到,雖然帕丁頓的居住環境不錯,但我們還是應該擁有一個更大的空間。我有個保險客戶要移居海外,把她心愛的馬耳他犬送給了我。以前我和小葉常唸叨,有朝一日,當我們安頓下來的時候,要養一條小“板凳狗”,也就是“哈巴狗”。現在,竟然有人送給我們一隻,還是那種微型的,小臉兒長得非常生動可愛。小葉當時在悉尼北部的賴德-伊斯伍德橄欖球俱樂部工作,我們在俱樂部附近的丹尼斯頓區找到了一套兩室三廳的別墅,可以遠眺帕拉瑪塔河。這是我們第一次住別墅。雖說房租比以前增加了很多,每月要900澳元,但我們的小馬耳他狗比利非常喜歡它的新家。
生活在悉尼的郊區,有各種各樣我們以前沒有遇到過的挑戰。我們有個相當大的後院,鄰居彼得·波蒂厄斯教我們如何給草坪割草。我在軍隊大院裡長大,一直生活在高密度住宅區,從來沒有機會打草。第一次嘗試打草時,由於把割草機的刀片放得太低,結果不僅把草連根除盡,還弄得塵土飛揚。我意識到了,我不適合幹打草這一行當。我決定把這個工作交給更合適的人去幹。我們一個鄰居是個有智障的小夥子,靠給人打草掙錢。我們決定讓他來幫我們打草,既解決了我不適合打草的難題,也能幫助這位智障青年。我認為,我可以賣保險,也精通外交職業,但生活中有些事終歸不適合我做,比如打草。
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我們在澳洲打拼的第一年,我的目標是把西格瑪換成一輛二手賓士,比如1983年款的S系。我在路上常看到這款車,早就夢想著要買一輛。1992年初,我們鍾愛的西格瑪在正常行駛一年後,終於因濾油器堵塞,在小葉回家的路上拋錨了。
小葉和我不得不商量換車的事。她說:“奧迪80怎麼樣呀?那輛車看上去不錯!”
我差點兒嚇暈了。那可要35000澳幣呀!
她說:“什麼,我們連輛奧迪都買不起嗎?”
我說:“當然買得起了!”我生平最不喜歡“買不起”這三個字。以前小葉一說“買不起”,我就說:“我們當然買得起了!只是暫時還沒攢夠錢呢。”
從我們相愛以來,小葉一直信任我和我的能力。我很想為她多做點兒什麼。我們這時有幾萬澳元存款,我的收入也很不錯。
但這時,我又有了另外一個想法:與其花35000買輛奧迪,還不如再多花一點兒,買輛寶馬318呢!
於是,我們馬上給幾家寶馬車行打電話,看哪一家能給我們最好的價錢。一週之後,我們到坎特伯雷區的寶馬車行提取了我們生平第一輛全新寶馬轎車!當時,大陸中國移民中還很少有人開寶馬,特別是用自己在澳州掙的錢買下的寶馬。
現在看來,當時買這輛車可能不是個明智的投資,因為汽車是貶值的財產,但我們特別喜歡它。買下這輛車,讓我們嚐到了勞動果實,並令我們意識到,只要刻苦努力,像我們這樣既無當地學歷和經驗,又無特殊技術專長的人,其實還是有可能在澳洲“夾塞兒”的。
三。外送比薩:1977年產西格瑪的年代(9)
這對我後來總結出人生的“夾塞兒理論”,確實頗有幫助。當我每天駕駛著我們第一輛全新寶馬車,經過悉尼的大街小巷時,我感到非常快樂。我覺得,這個錢花得非常值得。
此後不久,我回到原來工作的比薩店,去看我以前的同事——那些給我最小、最遠訂單的人。當我把價值48000澳元的全新寶馬停在店門口時,他們不敢相信,這位當初被他們欺負,甚至被他們笑話的近30歲的中國人,竟在十二個月後發生了近乎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在我心裡,這一切只是剛剛開始。
對於我們來說,1992年是頗為重要的一年。8月份的時候,房東提出要將房租每週漲價25澳元。這幢房子可能也值這個價錢,但他的態度非常傲慢粗魯。我最不喜歡傲慢無理的人。
這讓我們改變了想法。我們決定去買我們自己的房子。由於把原來攢下的錢都用來買寶馬了,銀行所餘不多了。幸虧有朋友借給我們一些,再加上銀行貸款,我們在悉尼北部小葉工作地附近一個叫俄明頓的住區,買下了一套價值175000澳元的三室一廳的別墅。那時,許多中國移民頂多花七八萬澳幣買房,而且是在悉尼遠郊如利物浦、通佳比或七山比較偏遠的地方。我的朋友不相信,我們花了他們一倍的錢買下了我們第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