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2 / 4)

自己也說不出古怪在哪。

起先,高行遠只發現這孩子不愛說話,也不合群,甚至連自己的兩個哥哥,他都形同陌路人,只對自己,他會冷漠,毫無表情的叫一聲爹。等他再長大一些之後,就時常在傍晚來臨,夜色降至的時候,或是天陰下雨的時候自言自語,一雙眼睛陰冷的看在遠處的陰暗裡,沒人能聽清楚他的話語意思。

高行遠尋思著,這孩子是不是得了什麼病,於是請了郎中,來給他來瞧一瞧,但郎中請了不少,看完病後。都只沉默不語,在高行遠家瞧完病,便眉頭緊皺。連茶水都沒喝一口,起身回去之後,就此金盆洗手,再不行醫了。

鄰里鄉紳紛紛揣測,留言傳進了高行遠的耳朵,只怕高家那娃子活不長了。

高行遠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是早產兒,胎氣不足。但這小兒子年紀尚小,這麼多郎中都沒瞧出病因,這些謠言他自是不信。

高行遠交際甚廣。只說這日他又請了郎中,這個郎中與高行遠早年交好,對他小兒子的事也有所聽聞,但礙於情面。高行遠再三登門來請。他也就答應了。

郎中來的這日,選了個大晴天,他看碧空之上是萬里無雲,便一路哼著小調,嚼草試藥,心情大好,快到的時候,他遠遠朝著高家莊子看了一眼。本來晴好的天上,不知何時在高家莊子的上空起了雲。他頓覺壓抑,撂起袖子,在額頭擦了擦汗,嘴裡嘀咕了一句,莫不真是個短命鬼,陰煞星?

郎中一到高家,便瞧出了高行遠這小兒子的古怪,小小年紀,一雙眼睛卻是毒的很,像是能看破人命裡的生死天機,但他並不張揚,且把這種不好的預感埋在心裡,同高行遠先是喝茶說笑,一番寒暄過後,便開始給高翔號脈,只說他手往脈門上一放,心中頓感吃驚,號了半晌過後,越號臉色越難看,高行遠站在一旁也是焦急萬分。

突然郎中一鬆手,高行遠問道:“怎麼樣,先生?”

郎中答道:“無脈之本,怎麼會有心神?”

高行遠不解:“先生還是快說,得的是什麼病吧!”

郎中說道:“他根本無脈,你說得的是什麼病?”

高行遠對看病這道是外行:“什麼病?”

郎中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病。”

卻在這時,一直一聲不吭的高翔,突然笑著問郎中說道:“那,你看我這病還活得長嗎?能不能活過明日?”

在高行遠的記憶中,這是自己的小兒子第一次開口跟別人說話,那郎中聽了這話之後,彷彿受了驚嚇,言語有些慌張害怕,混亂不清的說道:“這……這,閻王爺的事情,我如何能知道……”

高翔又說道:“你自然是不知道的,不知道的……”

高行遠也不知道自己這兒子跟郎中說的話究竟是何意:“難道先生竟是真的看不出一點病因?”

不想,郎中突然大怒說道:“死人無脈,得了無脈的病,就是個死人。你是眼睛瞎白了的瞎子嗎?他是個死人,你叫我看什麼病,”郎中說完便起身離開了高家,邊走,嘴裡邊罵:“晦氣,晦氣,真是晦氣……要倒大黴了……”他嘴上這樣罵,心中卻想,怕是不能給人看病行醫了。

高行遠怎麼也不相信郎中的話,他在心中嘀咕道,要說我兒不長命,我不信。

郎中剛出門,這小兒子走到高行遠身邊說道:“爹,他罵你!不該罵你……他出門必死。”

高行遠一聽,這孩子小小年紀,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只叫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一時怔在了那裡,他又想起了這孩子的孃親———白秀娥白氏,當年,白秀娥能夠占卜吉凶,斷人生死,這事,他在心裡深知,可自己的小兒子,難道也有了這種能力?

高行遠心中忐忑,只盼郎中出門後,能夠順利到家,一路相安無事。

再說這個郎中,他出了高家大門,是心情大壞,路也走的急,他是越走越聒噪,眼見此時已近烈日當空的正午,嘴裡乾澀,一口唾沫沒吐出來,心道是走的急了,都沒喝一口茶水。他朝路兩邊看了看,想找些甘草,刨點草根嚼一嚼,但偏生這段路上是一棵雜草也不長,只有遍地的苦蒿,叫他覺得喪氣的很。

正在這郎中心中苦惱之際,前方路上一個沙鬥出現在了他眼睛裡,更見沙鬥之中清凌凌的一斗水,郎中大喜,衝過去,俯身趴下,他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覺得有些怪異,水中的影子竟像是一個孩子,但一細看,卻又是自己,想是暑氣重,自己眼花了吧,不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直接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此時他喝水太急,並沒有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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