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腳下沙土鬆軟,他用力一蹲,沙土一跑,腳下落了空,人是一頭栽進了沙鬥裡。
第二天,有人從此處路過,見沙鬥裡趴著個人,看這人半晌沒有動靜,那路人過來一看,他頭栽在沙鬥之中,麵皮被水浸泡的有些浮腫了,知他是斷了氣。十里八鄉一報喪,有人認出了他就是去高家,給高行遠小兒子瞧病的那個郎中。
郎中的死訊傳到高家,高行遠莫名看看自己又在自言自語的小兒子,只見他滿面笑意。(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七章 妖孽三叔(中上)
第一百六十七章 妖孽三叔(中上)
高行遠以為這小兒子是得了他孃親白氏的遺傳,也有過陰的本事,想是郎中的死期不幸被小兒子言中了,只能怪他命薄。
就這麼又過了多半年,那個郎中死後,也沒再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高行遠這個小兒子也還是像以前一個樣,整天悶不吭聲,也不出家門,更不與人接觸,只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或者陰雨天氣裡,他便獨自一個人,坐在大門的門檻上,看著黑暗深處,自言自語。
日子一久,遇人都說,那高家的怪胎,真是個怪物。
高行遠把一切看在眼裡,覺得讓小兒子一直這樣,也不是個事,不管怎麼地,他都是自己的血肉,高行遠百年歸山之後,這小兒子必須要靠自己活下去。
但是該怎麼辦呢?面對著這樣一個兒子,高行遠還真不知道該從哪裡著手,現在郎中是請不到了,附近鄉里還行醫的,都把老高家當做了瘟神府邸,誰也不肯來瞧,帶著兒子上門去,也是門外被拒,無奈,高行遠只好每天閒來無事,便帶著自己的小兒子,到寨子村頭四處轉悠走走,教著兒子與人接觸,希望藉此能開闊兒子的心智,讓他知人情懂事世,只有這樣,自己死後,他才能活得下去。
如此這般,過了兩三年,漸漸地,遇見了人,兒子也學會了跟人打招呼,有時候也和別的孩子一道玩耍接觸。高行遠看兒子有了起色,心裡也高興,再看他年紀也是不小了。便放開了,把他送進了學堂裡,讓他讀書識字,高家的子孫可不能目不識丁。
但一切彷彿輪迴的宿命,事情並不如高行遠想的簡單,只說那郎中死後,也過了有些年頭。小兒子高翔能斷人生死的過陰本事,也再未展露過,但高行遠每每想起這事。心中還是留有餘悸,當年白氏也是有這種本事,自知陽壽短,活不長命。高行遠雖然嘴上不說。但他心裡卻害怕這事同樣會在自己兒子身上應驗。
這年春節前後,本是喜慶的日子,但寨子裡卻發生很多詭異怪事。
先是殺豬匠王大炮,他二十歲開始,殺了三十年的豬,紅刀子進白刀子出,砍肉剔骨,手法利落。不消半個時辰,便能將一頭大肥豬收拾的乾乾淨淨。可謂行家裡手,經驗豐富,但他年前給自家殺豬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地,被鬼迷了心竅,使了反刀,錯把刀柄當做了刀刃,反把刀尖對準了自己,這一刀下去,是鮮血直趟,他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便一頭栽進大腰盆中滾燙的湯豬水裡,眾人見了這一幕是驚慌失措,本被按在案板的豬見機一彈而起,彷彿知曉自己將上餐桌,命不保,咆哮著衝出去,沒了蹤跡,三天後,有人在一個山崖邊發現了這頭豬,發現這頭豬時,它已經四分五裂,臟腑散了一地,不知道是什麼野獸,有這麼惡狠兇殘的本事,但奇怪的是,野獸撕碎了這頭豬,卻並沒有吃。
這事過了不久,又有一樁怪事,村裡有個無賴,叫錢耙子,他祖上闊綽過一回,但不是大富大貴那種,到了他這是家財敗盡,人更是生的好吃懶做,一副混吃等死的窮樣子,平日裡欺軟怕硬,靠著欺負村寨子的老弱婦孺,搶要些東西,混個嘴頭過日子,吃了上頓沒下頓,這是常有的事。要說他也是窮倒黴的賤命,自己混成這樣倒也罷了,但冤孽的是,老婆跟人跑了,他還帶著個五六歲的兒子,日子過得是更加的窮,沒飯吃,天氣一進冬,他更是餓得幾天都懶得動彈,就靠著喝口涼水續命,但五六歲的孩子不行。
他這個兒子跟著他是面黃肌瘦,餓的是隻剩下了皮包骨頭,這一日天氣陰沉沉,寒風呼嘯,天寒地凍,眼看就要下雪了,錢耙子倒在家中草堆裡,一陣餓的昏死了過去,等他醒來,天已到了下午,他睜眼一看,兒子不再,想必是出去找東西吃去了,但他等了一陣,也沒見兒子回來,一看天氣,知曉是要下雪,於是強撐起身,拿了把彎刀,要到後山去砍些柴回來,不然下雪的這幾天怕不好過。
錢耙子出門,先到別人地裡拔了個空心騷蘿蔔,啃了兩口,想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