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是在腦子裡回憶過去,幻想復仇的極端抑鬱者,如此豁達的不去鑽牛角尖,卻也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在殷揚想來,既然已經鑄成大錯,現在所能做的事,也就是盡己所能,努力挽回了。讓俞岱巖重新恢復行動能力,甚至,恢復其當年的一身武藝……興許,正是最確實的手段了。
“待張真人此次壽宴過後,俞三俠即可得以醫治。想來不久之後,便可重新站立起來。”殷揚放緩口氣,輕聲說道。
“為什麼定要在壽宴以後?”
聽見對方的語氣裡似乎極有把握,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今夜面對殷揚的不請自來,都一直表現得極為沉著冷靜的俞岱巖,在心中所欲,被對方牢牢把握住後,突然表現得非常的患得患失和急切失措起來。
殷揚知道他想問什麼,也瞭解他想問的事情很多。但是現在,確並不是一個適合的時機。於是,只是簡略地跟他說明了下大概的情況,便乾脆地最後總結道:
“今日已是四月初七,大後天,就是令師壽誕。俞三俠只須安心靜候即可,晚輩言出必踐,絕對不會自食其言。話盡於此,在下暫且別過了。”
不等俞岱巖追問,殷揚一個倒縱,躍出內室。藉著慣性向後傾倒之勢,幾乎平行著扭腰轉身,單足在地下輕輕一點,身形宛如一縷輕煙,自一開啟的窗柩處,無聲無息地飛出了屋子。
身披著柔和的月色,以極快的速度,於武當派內,高低錯落,格局緊湊的房舍屋瓦上橫行而過,殷揚心道:
明天,就是偶像出關的日子了。
第四卷 武昌黃鶴樓頭上 No。050 七大保鏢
四月初八。
因為殷揚先前提出,要以天鷹教卿客,以及殷素素親屬的雙重身份,獨自一人,跟隨武當七俠前往武當後山的張三丰閉關之處敬禮拜見的合理請求,早已被七俠一致透過。所以,一大清早,就有人來叫。
會合相見之時,被人抬著的俞岱巖,經由張翠山重點介紹,發現昨夜的神秘人,竟是一個年紀只不過十幾來歲的半大少年,面色不由地變得古怪至極。
意識到自己的這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