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不允許這樣就丟掉周王室的尊嚴,更何況追認起來秦人還是周王室的皇親國戚,西戎人走到哪裡哪裡就應該是秦人的戰場。也許,有人會問:既然有秦人守據西戎人,那為啥西戎人卻在不消滅秦人的情況下攻破鎬京?我們從西戎的成分中就不難看出,西戎其實是周王朝對西部不服王化部族的總稱。在這兒我更喜歡使用部族這個詞,而不是司馬遷及後人稱謂的少數民族,我們中國人自始至終演繹著分與合,所以在西部遊牧民族的來歷尚不能確定的情況下,我希望所有國人不要拿少數民族來稱呼他們,或許有一天經過我們的追蹤溯源,他們在很早以前還是我們一個鍋吃飯的兄弟。從西部的地形我們不難看出:繞過秦人據守的徽成盆地(包括天水、寶雞等地)進入西安,有一條路要比這個路還要平坦,那就是從平涼繞道榆林,這條路上唯一的據守點就是延安地區,而延安地區的地形屬於典型的黃土高原地貌,溝溝壑壑,雖然遠一點,但騎兵行走很方便。也許當時西部不服王化的部族就是沿著一條路將已經衰落的周王室成員趕出了三秦大地(當然內應也是不要的)。前面我們已經探討過,秦人莊公已經和西戎打了多年的仗,並且收復了犬丘等地,對西戎的戰爭中已經處於主動地位,雖然已經成了廋駱駝,但是國家根基還在,尤其是這時已經變成了襄公執政,國家的人力財力有一定的優勢,面對周王室的東遷,鎬京廢棄,襄公那鷹一樣的眼睛從在西部尋求戰機轉向了對鎬京的爭奪。
向東,向東!向東去。
也許這個決定襄公猶豫了很久,但是指望衰敗的周王室回朔鎬京已經不可能了,要想繼續跟著周王室,只有著一條路。所以,秦人開始向鎬京出發。俗說:強弩之末。這時的昔日那個也在為無法順利西歸而發愁,在這樣的情況,襄公不廢吹灰之力就收復了三秦大地,並在十二年後收復了周人的發源地——岐山。在這樣的情況下,已經淪落為形式上的中原共主——只有平王說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話:“戎人沒有一點道理,侵佔了我的岐山等大片土地,襄公啊,你能為我趕走戎人,收復我的失地,為我報了仇,我就把這片土地賞給你吧,並封你為秦國公,享受諸侯待遇。”當然襄公作為出兵征討之人,誰願意將到手的肥肉送給別人,既然周平王你不要,那我就收下了。這個時候,秦人才算是徹底走出了隴西大山,向東邁進了一大步,定都鎬京(後來,由於人口的膨脹又將都城移到咸陽,這是後話)。成了諸侯王國,秦人襄公祭祀祖先告知上天那是必須的程式,因為諸侯享受的待遇要比封城邑地的小國主更加揚眉吐氣。或許這個時候,秦人才有追認祖先的的機遇。
既然是中原共主認可的諸侯,羌人本來面目最好不要出現在典籍裡,修訂,修訂,刪除對自己統治不利的所有資料(這樣的事情後來的劉邦等繼承者都作過,尤其以朱元璋為最高潮,實在找不出歷史上祖先的足跡就拿朱熹做文章)。其實,秦襄公永不著這樣忙,因為秦人的文化程度本來就不高,雖然非子偷看了周王室的祭祀書籍,但畢竟他不是像張松那樣具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再加那時候字是認識非子,可是非子實在認識不了幾個字,在這樣的情況,秦人的功臣還是學會了字的來源,自己動手造幾個字還是比較容易的,我認為在西周時期,許多諸侯的文字都是這樣來的,所以西周末年的中國字真的很複雜,也許許多字就連當時的讀書人也很難認得。但是也只好這樣,因為周王室沒有一點能力來做這件事,這件大事還得秦人的子孫來做。現在好了,周王室給秦人留下了一筆看不到但可以享受的財富——知識分子(借用,千萬別笑話),從商周的經典開始尋找蛛絲馬跡,連秦人自己的零星資料也不放過,經過刪刪減減增增添添,喜歡拍馬屁的知識分子們終於認定:秦人來源於顓頊的孫子女脩,而且不是女脩正常的十月懷胎所生,是有一隻神鳥不小心將一顆蛋調進女脩的口中後才懷的胎(這樣神奇的懷胎法我們在歷史中會看到很多,比如劉邦的母親是夢見蟒蛇與自己交配後才懷孕的等等,千奇百怪,我們不相信即可)。當然周王室還給秦人留下更寶貴的財富,那是決定戰爭勝負很重要技術——冶金術,周的冶金術是繼承商的,雖然在周王朝建立之初青銅冶金技術不敢與商相提並論,但是經過四百多年發展,鎬京附近的冶金技術今非昔比,繼承了這筆財富,秦國才有可能與中原其他諸侯一逐高下,所以秦國的青銅劍已鋒利和長度著稱。
好武善鬥作為秦人的本性和維持血緣的根本,在和西戎征戰了幾百年之後,才從血跡斑斑中看到了征服四野的希望,那就是生產技術,繼承周的冶金技術,秦人才從部族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