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吧!明天的茶錢我來!你們權當是慶祝佛印法師殊妖成功,就去散散心,看看風景。能遇上蘇大人固然好,不能遇上也別急,來日方長,機會是人創造的,天道酬勤,我就不相信了,我內外勾結,還能逮不住你蘇大人嗎?我還有萬民狀等著上傳吶!
一旁的瓊芳並不清楚萬民狀之事,就問道,這位老爺,請問什麼叫萬民狀啊,是請願什麼的萬民狀啊?
黃世仁看著這瓊芳遠比琴操能鑑貌辯色,從舉止看,這是一個在那行業沉浸多年的熟手了,所以,黃世仁就大談特談他作為一個杭州市民,是如何愛好家鄉的山水。如今,美麗的西湖即將淤沒,第三產業即將要轉化成第一產業,遊樂場所即將要轉化成農用水田,所以,心裡急啊,為了家鄉的父老鄉親,為了杭州的美麗明天,我出頭,收集簽名,向知州大人蘇大人請願,請求疏浚西湖,打擊佔用,美化環境,發展沿岸。現在,我見瓊芳姑娘也熱衷此事,不若請瓊芳姑娘起頭,引領妓界請願,請求蘇大人整治西湖,與民同樂,西子飄香,繁榮昌盛……
黃世仁與瓊芳現在有共同語言了,你來我往的,話不少。
瓊芳很善於揣摩人的心理,她環顧了下四周,很明顯,這裡並非是掛牌的妓yuan。心想,你琴操色藝雙絕,卻只是個沒掛單的流鶯飛燕。如果不看你的才情,那你這種暗鯧比最低等的伎妓還差,因為你是無證經營,非法行伎的。瓊芳再瞄了眼黃世仁,看這黃世仁對琴操的管頭管腳,顯然這人是琴操的老闆了。按說,這種不在籍的低等伎妓家的男人,你得頭上裹塊綠頭巾的。再看看琴操,她身上也沒有一般伎妓應有的“標籤”,比如“明角冠,皂褙子”等。
瓊芳覺得,這兒的人大概是這行的新手,不大懂這行的行情,那我就教教你們吧。說實在的,我是持證上崗的熟練工了,你這沒證的暗鯧跟著我是你沾了我的光了。所以,瓊芳就跟黃世仁說,這位老爺,我們杭州,自蘇大人第一次在杭為官,當通判時,伎妓一行,就管理從嚴了。蘇大人是從京城過來的,現在的汴京,僅潘樓、相國寺外一帶、東雀門外,妓yuan林立。著名的九條巷,道路曲折,精房密戶,伎妓多達五六百人,每到傍晚沐浴薰香,走出巷口,到熱鬧處拉客,很是風流。雖說現在的國家有規定,官員不能留宿妓yuan,這與禮教不入。但是暗箱操作,誰管得了啊?再說,國家不是有專門的教坊司嗎?這教坊培養出來的能彈會唱、懂詩善畫、氣質優雅、色藝俱佳的歌伎。說起來,她們伺候的是“道德高尚”的上等人,其實她們跟招待商人、士兵等下等人的單純出賣色相的普通伎妓沒有本質的不同,充其量算是高階伎妓。所以啊,黃老爺啊,你們兩當局者不要迷,雖然你們憑著才藝可能“一曲紅綃不知數”,名噪一時。但一旦時過境遷,年老色衰,有人來查你的戶籍,沒有妓籍作妓,那是要廷杖和坐牢的。所以啊,我今天來這裡,是為我自己,也是為了琴操妹妹,我們去找蘇大人,因為蘇大人好這口,我們能各得其所,我為了毛法曹,你可求個妓籍,你黃老爺也能安心當龜gong了……
黃世仁想,這個女人的嘴真碎。我們什麼狀況你又不知情,我三弟是人販子王,是妓界一隻頂,我的琴操是有掛靠的,並非黑戶,我不說給你聽,琴操她也不願在身上貼“標籤”,這,關你什麼事?不過,她的千言萬語,也就是一句話,就是要與琴操一起去求見蘇軾,只是她開始把自己的求人說成雙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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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7章 人為一個偽
芒種己過,蛇精己毀,可是佛印和黃姓四虎都開心不起來。因為他們五個自芒種後,上吐下瀉,早已屎無前例,癱倒在臥床上了。不過,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為什麼?因為他們這一躺倒,徊避了不少討債的人。你想,那些為了出演蛇精出了工出了力還出了事的遺孀和失獨者,哪能不尋上黃姓四虎的門來?子女哭,老人泣,婆娘號,黃世仁的家被鬧得雞飛狗跳。
不過,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在十五,這個道理黃世仁懂,所以,自己的肚皮一稍消停,就趕緊拜訪佛印去了。同時也想問問,不是說好我的人是不會再出人命了麼,怎麼又全都報銷了?而且還死得這麼慘,面目全非、死無完屍?還有,那山坡上的字是誰搞的呀?是你搞的嗎?有必要嗎?一個“偽”字,哪有自己造假自己揭發的事啊?你到底啥意思啊?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在密室裡,這幾日也曾是屎不可擋的佛印,很是鄙視黃世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