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我們相識一場,讓我為我們才貌雙全的花狀元辦個聚會送一下行吧。這歡送聚會也就小範圍的搞一下,女賓就你們這屆的三花魁吧。
隔了兩天,西湖中的大官船中,高朋滿堂,主人是蘇軾、佛印、米芾、毛ze民等,客人是琴操、瓊芳和她倆帶的丫鬟。香娘己被蘇軾買下,算是主人一方的,但今天的娛樂,男女要對唱對吟,她就坐琴操和瓊芳一邊了。
文人送別,當然是以詩詞歌賦來表情達意,所以,作為本聚會的舉辦者,一番套話後,蘇軾蘇大人首先開腔了,對照時令,現已“大雪”(12月7日或8日),晝短夜長。艙外,朔風已經凜冽,蘇大人舉起酒杯,一乾而盡,望著琴操,吟道:“冬日在天涯,天涯日又斜;鶯啼淚中累,為師淚眼花。”
蘇軾吟完,贏得一陣掌聲。掌聲中,佛印站了起來,讚道:“不錯,不錯。蘇大人這詩,是將唐詩人李商隱的《天涯》改寫了七個字,把琴操姑娘比作了“鶯”。於是,天涯淪落,冬殘日暮,人有情而鶯無意,傷鶯傷時傷身世。由平直敘起,再蘊深沉悽惋之情;“頂針”格,重複“天涯”,重點題意;轉句深婉曲折,在婉曲迴環中見奇警;餘音嫋嫋,哀豔動人。此時吟來,呵呵,你們再看蘇大人吟詩時,不時的在打量琴操姑娘,所以啊,此詩,甚是合景合人合情!……”
琴操與蘇軾等文人墨客相處日久,已知他們的遊戲規則,所以,也不謙虛,反正是最後一回碰撞了,肚中的存貨全都給拋了吧。現見蘇軾來了首改字的李商隱的《天涯》,把自已比作“鶯”。也好,遂你的意吧,我就來首木木王爺教我的蝶戀花吧。王爺說,這首蝶戀花你是可以作為原創面世的,不用謙虛,我的就是你的了,說實在的,我也是從一個姓辛的同學那裡受啟發的。
蘇軾的《天涯》是吟出來的,琴操不謙虛,發揮自已的優勢,直接開唱吧:“燕語鶯啼人要遠。不恨去遠,依舊鶯和燕。愁語十分笑一半。但願那地春光暖。只道書來無過雁。不道柔腸,近日無腸斷。柄玉莫搖湘淚點。怕君換作桃花扇。”
蘇軾聽得此詞,一愣,這小琴操的水可真深啊,一闕原創的蝶戀花,竟脫口而出。我說她是“鶯”,她說她這鶯燕要遠去了。更令人心惑的是,字裡行間,她是不是在暗示我,“不恨去遠”,她依舊是我的鶯和燕?當然她是愁大於喜,希望“那地春光暖”,“那地”是尼姑庵,如何“春光暖”?不知她的柔腸為誰斷?不知她為何怕我換用桃花扇?……
蘇軾還在掌聲中一愣一愣的,按序,佛印和尚該出手了,他色迷迷地對著琴操說:“琴姑娘啊,大才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蘇大學士也成了大才啦!本法師恰逢花會,在這裡也湊個趣吧,也學學蘇大人,吟一首改字唐詩吧:盡日尋鶯難見鶯,芒鞋踏遍西湖雲。心想笑拈琴操嗅,鶯去玲瓏要生分。”
佛印這首改唐詩,坦言了他也一直在暗戀著琴操。只是,先前蘇軾一直疑那琴操是紅蓮轉世。這紅蓮也好,琴操也罷,都是蘇大人的禁臠。佛印這點見識還有,哪能露出對琴操的追求,哪能去主動跟領導分一杯羹。現在,不同了。琴操出家當尼姑了,也就是說,這琴操與你蘇軾距再會了。那麼,既然如此,琴操現在還進了佛門,成了自已的同道,那不是我們倆現在近了?但是,這近,似乎又與風花雪月無關,所以,佛印就有了這既表露心跡、又表示遺憾和惋惜的改唐詩了。
按規則,論資排輩,第四,現在該是蘇軾新納的香娘出手了。這香娘真不錯,長得花容月貌的,像朵綻放的鮮花,這幾日又心情好,夜夜被蘇大人滋潤,整個人啊,灌洗得茁壯成長。現在就像一道春風,一縷陽光了,熱情洋溢,笑聲不斷,喜氣洋洋。
香孃的體質也很特別,她的周身會散發出一股悠悠的清香,是以名為香娘,這也是蘇大人近日之所以會時時摟住香娘玩,因為他要抽著鼻子把體香嗅。
香孃的才情也好,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要不是她遇上了琴操這身後有著強大支撐的對手,花狀元應是非她莫屬的。現在,兩男一女發過聲了,該是自已了,她也不怯場,不就是離情別緒,悲風傷月嗎?混了青lou這麼多年,肚皮裡的貨色不少吶。今天香娘考慮到琴操是帶古琴來的,瓊芳是帶琵琶來的,她就選用奚琴(即二胡)了,如此有彈撥樂,有絃樂器,如果組合,也將大佳,更是避免了同性相斥,易起爭端的弊病。
手起弓動,香娘唱了三段小令,雖不甚高雅,卻也真真切切、纏綿悱惻:
“若還與她相見時,討個天傳示。不是不修書,不是無才思,繞錢塘,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