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妖界的黑熊精!休得猖狂!別以為你有佛門作障眼,雕蟲小技阻擋不了你今日將覆滅的命運!你別以為你身大體壯,一個身子大如一套宅院,你就能逃脫人民對你的懲罰!呔!別亂動了!殊妖伏魔的神箭來了!準備好了,我護國才女、塞島女王、露絲公主馬上就要射你了!”
現在的佛印萎頓地坐在大木橋的橋墩上,他已經被小香妮揭穿得無力回手了、調侃得沒有脾氣了、氣悶得快要跳河了。接著,看見是扈東上臺了,僅從外觀看,至少在年齡上,這一位就可能是兩洋娃娃的大姐大了。現在,看著扈東的演說,看著扈東接下來要射天的表演,他想不明白了。什麼妖啊鬼啊的,不就是糊弄糊弄人的麼,你還當真了?這青天白日的,萬里無雲,你射天?還畫符?射你個魂靈頭!你要射黑熊精?嘿,你還不如來射我了!天上什麼都沒有,是不是她來個隨意射,然後那箭掉下來,扎誰頭上,她就誣人是黑熊精?嘿嘿,這不是從我這裡偷藝了麼?唉,偷藝的徒弟出道了,我吃老本的師傅就只能退休了。
現在的扈東,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她將射程投影在城內河上,這樣,強弓之末後,那箭就會掉在河裡,不至於掉到人群中,去扎傷誰。當然,即使沒扎著人,點燃了房房屋屋、扎傷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是嗎?
橋下的觀眾有些譁然,不知這扈東意欲何為,卻見這扈東馬步一紮,已然搭弓引箭,仰面朝天,把箭頭對準了萬里晴空,將弓使勁拉了個滿月,片刻之間,粗箭離弦,呼嘯著朝睛空飛去。扈東的狙擊弓好,力道大,眾人只看見一個黑點瞬間消失在晴空之中。
十秒鐘過去了,不見任何變化,二十秒鐘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狀況。全場鴉雀無聲,大家不明所裡,一會兒看看天空,一會兒看看扈東,這算啥個球?
守在扈東兩旁的兩小金貓看似鎮定,其實也很忐忑,不知會不會萬一,就是萬一資料出錯,拿捏不準,這箭就白射了。不過,就是那樣,也不怕,今天我們三保險,運氣再不好,也不會全部失手的……。
兩小金貓還在思忖著萬一失手該用什麼話來幫扈東圓順到下一關,這時,卻聽見觀眾群中有人在叫:“紅……,快看!天上好像有點點紅……”
這時,沒人再看扈東了,無論官民貴賤、男女老少都抬頭朝剛才扈東箭射的那片晴空看去,大家都隱隱地看到晴空之中泛著紅色,而且這紅色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顯紅、越來越擴大。現在,在場的眾人即便眼神再不好,原先隱約的紅色已經像火一般的在晴空中迅速擴散開來,色彩越來越明顯,一朵鮮豔地如同玫瑰一般地紅雲綻放在萬里晴空之中了。
群情沸然!這天上的異相實在是太明顯了!這空中如果真是什麼都沒有,那麼一枝火箭哪能造出一團紅雲?難道,真的天上有一我們看不見的“黑熊精”?而且,它還被這女人的火箭給射中了,它這妖怪,在天上,還流出了很多很妖怪的血?
扈東的第一招圓滿成功,橋上的兩金貓萬分興奮,她倆在大木橋上跑來奔去的,指著天,哈哈大笑;還捶腿頓足的,顯示出萬分高興;且經常手抹腳底的,東靠西倚的,有人有點看不懂,不知這算不算也是西洋人一種表達高興的常態。只是,現在大家都仰首望天吶,誰還在在意兩女娃娃在橋上幹嗎了。
扈東見第一招圓滿成功,那,再接再厲,咱要來第二招了。
扈東張弓搭箭,弓開滿月,可神態大異於第一箭。第一箭是穩穩當當朝天一箭,就像打靶子一樣,當然是指固定靶,不是活動靶。而這第二箭,彷彿是在射活動靶,而且不是那種簡單的行進靶,而像是一種三維活動的、物件在亂竄的發瘋了的靶。扈東忽然停頓了一下,將手中的弓箭交給了小香妮,招喚著黛妮,取來了雙刀。於是,扈東在橋頭竄來蹦去的舞起了扈三娘教她的滾雪刀法了,一時,不見人影,只見刀光,片片飛雪,燦若梨花,穿楊貫蝨,疾若飛蝗,裹撩抹攔,靈動沉猛,劈砍剁抹,纏繞圓轉,剛柔相濟;攪雲掛霧,銀蛇惟戩,利以形彰,雙刀雙飛,至尊至貴,飛鳳矯龍,神若仙宗……。
扈東是一個人在舞刀,但旁人見她時進時退、時守時攻,像是在表演小品,在跟一個虛擬的高手對攻,像真的一樣。而兩小金貓則始終在一旁跳來跳去的,跳得人的眼花。
當扈東舞到第五十招時,扈東將雙刀對準了大木橋橋中央擱置著的皇家獎品——御賜高度貢酒砍去,而且,連砍數刀!一時際,這些可憐的酒甕酒缸傾刻粉身碎骨,紛飛中,一聲長嘆,原來人間會砸缸的不單單是司馬光啊,帶著遲到的覺悟,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