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一地。當然,其中貯存著的酒也都開始灑落在了橋面上,又從橋面的縫隙中,洩漏去了河面。
扈東似乎是完成了一個重大任務似的,對著橋下的民眾和遠處的領導,把手一拱,說道:“各位來賓,各位貴客,小女子不負眾望,先前是將躲在空中的黑熊精射中了,所以,會在空中爆出血花。要知道,黑熊精有隱身功能,我們一般人是看不見它的,但是,它的血,一旦脫離了它的肌體,那血的這一部分就失去了隱身功能,我們普通人也就也能看見了。當然,妖怪的血與我們人類的血大不同,雖然都是紅色的,但妖怪的血很妖,它們時常會變形態,它們像風、像霧、又像雨。先前,天空中的黑熊精的血就像風、像霧、又像雲。現在,黑熊精的血就要像露、像霜、又像雨了。剛才,我的雙刀已經割開了從空中受傷後墜落橋面的黑熊精的不少口子,它的血已經灑滿了大木橋、灑到了裁判坐的桌椅、灑到了擱置酒甕酒缸的案臺。不好意思,剛才我為了追擊圍著酒甕酒缸轉的黑熊精,我把酒甕酒缸都砸了。好!現在大家看看,這橋上出現了什麼?我剛才提及的黑熊精曾經血灑著的地方,是否有像露、像霜、又像雨熊血出現?”
扈東的話音剛落,大家把視線一齊的移向了大木橋和橋上的木桌木椅,只見,慢慢的,慢慢的,在擱置酒甕酒缸的案臺上、在橋上所有的桌椅上、在整座木橋上,不少木頭的縫隙中,不少兩根木料的榫聯點,不少板材的鑲拼處,都有鮮紅的“血液”在滴落。而那些木製品上原有深紅色的油漆上,像鮮血一樣的紅色液體在滴落,大木橋的橋面現在是一大灘、一大灘的殷紅……
“怎麼……怎麼會這樣?”在橋面上擔任裁判和書記的蔡京、童貫和高俅也是大驚,一時心急慌忙,趕緊收拾了東西,逃離大木橋。三人看著在淌“鮮血”的橋面和桌椅;佛印看著在淌“鮮血”的橋面和桌椅;在一旁警戒的禁軍看著在淌“鮮血”的橋面和桌椅;橋兩側的觀眾看著在淌“鮮血”的橋面和桌椅,一時沒人能接受得了。各色人群,全都怔怔地望著在淌“鮮血”的現場,不知所以,腦子中只有扈東的一個聲音在迴響:“這是黑熊精的血!這是黑熊精像露、像霜、又像雨的血!……這是黑熊精的血!這是黑熊精像露、像霜、又像雨的血!……”
扈東今天的五招已經成功了兩招,其實,從實現的難度而言,從失敗的機率而言,從一到三,前難後易,前險後穩。所以,有了第一和第二招的成功,扈東和她的兩助手都是萬分松馳,只待完美收官了。
扈東乘勝追擊,她要施行第三招了。現在的橋面上只有扈東及兩金貓三人,看到滿橋從木頭中滲出的熊血,誰還待得住啊?誰還往那靠啊?
那佛印,起先是為了私念誣人為妖;現在,他盯著橋上的三女看,看上去,一個個長得都是水靈靈的,唇紅齒白,腮桃波盈,不像妖精呀,那為什麼她們的所作所為真的很妖噯!她們真的很像是群妖精噯!
扈東望著橋下的城內河的河面,河水很清,流速一般,橋面上的酒滴正滴滴答答的跌落在河面上。扈東看了一小會兒,忽然一個c7高音飈出,她尖聲喝道:“呔!黑熊精!看你往哪兒逃!”
隨著扈東c7的飈出,從小香妮手中搶過箭弩,猛射三箭,射後,扈東仰天大笑:“哈哈!黑熊精!你也有今天!你終於被我射趴了!哈哈……!”
看著扈東向河水中射箭,射後又欣喜若狂的樣子,眾人的視線都為其所引,都引頸去望那河水了,只見,原本清澈的河面,有點點滴滴;不,不是點點滴滴,而是團團簇簇;喔,不,也不是團團簇簇了,而是一大塊一大塊、一大片一大片的紅浪、紅水、紅流、紅血在橋下很詫異的在生成,並隨著流水在向下遊飄去,而橋下則在繼續在生成,一大團、一大團的紅血、熊血在河中生成、翻滾、湧動、冒騰、一陣又一陣、一滾又一滾……
突然,扈東大叫一聲:“不好!賊黑熊,爾好生奸詐,竟敢變形來襲!作垂死之困鬥!”
在扈東大聲叫喊中,一旁的小黛妮和小香妮也嗖的一下向扈東圍來,三人先是在橋中央抱團與似乎在空中存在著的黑熊精在打鬥;接著三人似乎已佔上風,黑熊精已受傷跌倒在橋面;再接著,三人圍成一小圈,似乎在痛打落水狗,須臾,三人中間有一堆紅色肉末、肉塊和肉粒。
扈東仰天長嘯,笑道:“剛才黑熊精被我射趴在河裡,不料其道行高深,竟捨棄了受傷的大部分軀體,連骨骼都不要了,瘦身變形為一無筋無骨的軟體八爪魚了,還反撲上來,想纏死我等三人。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本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