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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蘇王二人叩見禮畢,高太皇太后就開口問了:“王愛卿,我叫你帶你的宇文柔奴來,怎麼沒帶來啊?”
王鞏躬身回道:“稟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敢問,你們想看的是個什麼樣的宇文柔奴?”
高太皇太后又迷糊了,什麼叫什麼樣的宇文柔奴?你有多少個宇文柔奴啊?心裡有點不快,口氣就有點變了:“你們家有多少個宇文柔奴啊?蘇軾寫的《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裡的點酥娘是誰啊?對著蘇軾‘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的宇文柔奴是誰啊?回答蘇軾的‘嶺南應不好?’道‘此心安處是吾鄉’的宇文柔奴是誰啊?蘇軾所言‘眉目娟麗,善應對’能‘自作清歌傳皓齒’的宇文柔奴又是誰啊?說!”
王鞏繼續躬身回道:“稟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蘇學士在寒舍作《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非是對著宇文柔奴真身而作,而是對著宇文柔奴畫像而作,此畫像是卑職在被貶赴嶺南時,因當時眾叛親離,只有宇文柔奴一人願隨同往。然,好事多磨,途中宇文柔奴又故去,餘至嶺南後,孤家寡人,很是清苦、孤獨。後,本人買了一當地女子作婢,能寒夜暖床,能灑掃庭院,但不知詩詞彈唱,如此,只有機械性的滿足,而無精神上的舒懷,因此,每每事畢,就思念眾舊人,想當初,一品香、二鍋頭、三岔口、四大才女、五菱宏光……直到京城十三釵,哪個不送笑臉、獻愛心、無私奉獻。看如今,人去樓空,我也心如稿灰,胡思亂想中唯宇文柔奴一人的形象尚留一絲溫馨。故,閒暇無聊時,我這個愛畫畫的人,就把記憶中的宇文柔奴畫了出來,懸於中堂,既是睹人思舊,也是激勵自己,勿忘舊傷。今,返京後,與蘇學士聊起往日之種種,很是感概。詞作中的‘眉目娟麗’、‘點酥’、‘皓齒’、‘炎海變清涼’、‘顏愈少’、‘猶帶嶺梅香’這些讚美宇文柔奴美貌的句子,其實是蘇學士對拙作的繪畫能力的讚頌,是對卑職孜孜以求畫技的肯定。至於詞作中‘嶺南應不好’、‘此心安處是吾鄉’的應對,是卑職在拙作上自己題的字,是卑職虛妄無助時虛擬出的應對,是以勵己,聊以自w的題款。蘇學士作詞時,採信了此說,遂將《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打造得成為千古一頌的美文美詞。想當初,卑職被開封府差役押往賓州之前,蘇學士曾作了送別酬唱《次韻和王鞏六首》。其中有一句首這樣說:‘……勤把鉛黃記宮樣,莫教弦管作蠻聲。薰衣漸嘆衙香少,擁髻遙憐夜語清……’。所以,在嶺南的幾年裡,我沒把畫筆擱下,諸多畫作中,宇文柔奴像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之一,其中也最蘊含蘇學士的教誨。”
高太皇太后和向太后聽了大半天,原來是這麼回事啊,王鞏處根本就沒有什麼宇文柔奴;這世界上也不存在兩宇文柔奴。好啊,那蘇軾在作《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時是對著宇文柔奴的畫像在y淫、在diy、在白日做夢啊!好,有你們的,會玩。咱這高家莊出來的也被你們玩了一把了。不過,人家畫個畫,對著畫,寫個詞,也不犯法啊。流傳開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讀者隨便怎樣想,這不能怪作者吧。高太皇太后一肚皮的窩火,很不爽,有氣不好出,就轉過頭來,冷眉橫對蘇東坡了:“蘇學士,你好文采喔,一篇《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把那個點酥娘宇文柔奴寫得生動鮮活、有血有肉,大有呼之欲出之感。哪知道,這只是一場空對空啊,都是文學創作啊,蘇學士啊,你不覺得嗎,你有點愧對人間的真情摯愛了嗎?多少情男痴女,引以楷模的情聖至愛,其實是莫須有的啊!蘇學士,你能說說嗎?如果你青春年少,忽然間發現千金所購之煌煌大廈卻只是豆腐渣工程中的危房陋室而已,你會有何感想吶?!”
蘇軾毫無懼意、也毫無愧意地拱手道:“稟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得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垂青,前不久卑職在此曾聆聽過幾個海商對司馬光砸缸的新解,很受啟發。卑職事後把司馬光的砸缸大全分類歸納了一下,覺得,大致應有這麼幾種狀況。一是,實戰版,司馬光砸缸救人了;二是,虛擬版,只需讓大家知道司馬光砸缸救人就是了;三是,期貨版,先讓大家知道司馬光已經砸缸救人了,以後的事再說了;四是,測試版,先打打司馬光要砸缸救人廣告了,看看市場反映了;五是,……;所以,與時俱進,本人在推出《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時,卑職還想看看,當點酥娘也來砸缸時,當真愛也會有虛擬時、期貨時、測試款時,市場會如何反應?也看看當下普及教育的效果,有多少人能看得懂我這詞的屬性,它是屬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