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中的宇文柔奴能被大眾追捧,就不足為怪了。”
高太皇太后:“外人不知真相,被矇蔽,確是不足怪。但是,這王鞏他是當事者啊,他能不知道他的宇文柔奴早已心歸木木、身隨木木了嗎?”
向太后:“這個麼,恕兒媳愚笨,兒媳也想不通。確實,坊間都在傳,這王鞏被貶嶺南期間,賓州雖苦寒,王鞏卻被愛情滋潤得生龍活虎。柔奴與王鞏在賓州生活了三年,王鞏賦詩作畫,柔奴歌聲相伴,兩個相愛之人陶然自樂矣。期間,蘇軾與王鞏書信往來甚密,問寒問暖,交流詩畫。蘇軾還因嶺南多頑疾,建議王鞏用摩腳心法對付瘴氣,每日飲少酒,調節飲食,常令胃氣壯健等。所以,這事,會不會如民間聊齋所言那般,宇文柔奴投湖後,木木救活了宇文柔奴,那木木救活的宇文柔奴是宇文柔奴的一部分,而宇文柔奴的另一部分則隨王鞏去了嶺南?就像民間流傳的魂身分離?或是扈東在塞島表演的分身**?”
高太皇太后:“哎唷,向兒啊,你別嚇我啊。照你的說法,那,現在,王木木的宇文柔奴和王鞏的宇文柔奴兩個宇文柔奴中有一個應該是鬼?或者兩人都是鬼?這倒不是不能理解,這王木木不是早就說了麼,這宇文柔奴是他王木木在閻府前從牛頭馬面那兒爭來的,這閻府放人,也是可能一女兩投,或分期多點投放的呀,如果,王木木那裡算一點,王鞏那裡也算一點,說不定會真有兩個宇文柔奴了。不過,如果真有兩個宇文柔奴,那這兩個宇文柔奴一見面,會不會一下子合二為一,併成一人了吶?這倒蠻好玩的,最好,能讓她們在我們面前來合二為一一下。我,大宋的太皇太后,要來見證一下這曠古的奇蹟!”
向太后心想,這個老太太啊,咋這樣多事吶?嚇嚇她:“母后啊,你就不怕她們真是什麼妖魔鬼怪?你就不怕她們對你有所不利?”
高太皇太后笑著說:“向兒啊,我為什麼要怕?你想,王木木的宇文柔奴我們都很熟,她會對我們不利嗎?不可能!那王鞏的宇文柔奴吶?這個宇文柔奴也是一定很聽王鞏的話的,王鞏現在想討好皇室都來不及,能會讓他的宇文柔奴來傷害我們嗎?再說了,我身邊不是還有你這何仙姑在麼,我能怕誰啊?”
向太后無語了,怎麼一下子又扯到我的頭上來了吶?只能打岔,說:“母后,不管怎樣,這宇文柔奴還是跟了木木好,木木有良心,稱宇文柔奴為二妻,他們家裡沒有妾,為此,他們海域州還專門制訂了新婚姻法。王木木的宇文柔奴現在是三品誥命了,而這王鞏的宇文柔奴還只是一歌兒……”
高太皇太后說:“向兒啊,那這個一心一意追隨王鞏的宇文柔奴在王家現在算是什麼身份吶?”
向太后:“母后啊,蘇軾的詞中寫得很明白麼,王鞏那裡的宇文柔奴不就是一個‘歌兒’!‘侍人’!‘寓娘’!一個獻唱獻笑的歌舞丫鬟!連通房丫鬟都算不上!甚至連大丫鬟也夠不著!”
高太皇太后:“這不對啊!不是說這王鞏到了嶺南一年後,喜得貴子,叫王皋,這不對嗎?”
向太后:“當然不對,王鞏到了嶺南一年後得子,這沒錯,但有說,王鞏到了嶺南後‘續妾生王皋’。也就是說,這個兒子是王鞏到了嶺南後所續之妾所生的,而非王鞏原有的丫鬟、歌兒、侍人、寓娘所生。續妾之子是旁支,歌兒之子是私生子,差別大著吶。既然,現在蘇軾當著王鞏的面稱宇文柔奴為‘歌兒’、‘侍人’、‘寓娘’,而不是稱‘妾’,王鞏也不勘誤更正,那這旁支的王皋哪能是隻能生私生子的宇文柔奴所生吶?且,王鞏系真宗宰相王旦之孫,系仁宗工部尚書王素之子,系神宗參知政事張安道之女婿。他文才甚好,出身名門,書香傳家,家學淵博,知書達禮。如,果真那個王鞏現在唯一的長子王皋是他那個宇文柔奴所生,那這世界上還會有《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一詞誕生嗎?因為,從詞文中顯見,此詞的誕生,純系蘇軾與宇文柔奴對話後有感而發,那王鞏長子王皋之母能在這名門大閥的庭院中對來訪的男客談笑風生、推心置腹嗎?能繼而還要唱曲唱詞給兩大男人佐酒助興嗎?能當著自己親生兒子的面笑臉奉承蘇軾嗎?”
高太皇太后:“向兒,你的話很有道理,不過,會不會這王鞏放蕩不羈,無視世俗規矩,就是將自己喜歡的女人獻出來共享了?這,雖有點過分,但,眼下不少人是這樣做的。甚至有人,為愛所驅,與友烹妻共食,雖是野蠻,卻言高風,我們的世界是很複雜的呀!”
向太后:“母后啊,我言非虛啊,那,不如我們再來看看蘇軾這詞的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