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古今之人贈朋友詩詞,在詩詞題目中明言受贈者,很常規、很通行、很當然,如李白的《贈汪倫》;如李白的《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如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如王昌齡的《芙蓉樓送辛漸》;如高適的《別董大》等。蘇軾是知道宇文柔奴‘曰柔奴,姓宇文氏’的,他完全可以立題為:《南海歸贈宇文柔奴》,那他為什麼不在標題中明白那個受自己尊敬的‘宇文柔奴’,而要強調‘侍人寓娘’吶?因為宇文柔奴就只是“侍人寓娘”而已,宇文柔奴還不夠格為受詞人。
我們再來看看題目:《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這裡很清楚,蘇軾這些文字是贈一‘侍人寓娘’的。這‘侍人寓娘’的這種表述是文學寫作時修飾上的重疊、強調手法,它強調了受贈者的身份:‘侍人寓娘’。那何謂‘侍人’?有二個解釋:‘1。君王的近侍。2。隨身的奴僕。後多指女侍’。這裡,宇文柔奴顯然只不過是個‘隨身的奴僕’而已;那又何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