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她對耶律狐邪也是真心喜歡,被自己心愛的男人誤解,只怕心裡更痛吧?痛只是剛剛開始,以後讓她不好受的日子會更多。
“駕!”毗樂兒揚起嘴角,策馬向突厥而去,身後的馬車也緊緊的跟上。
邪單于繼位六年,傳位於獨子耶律烈,左賢王耶律狐曹輔政。
匈奴王庭後宮內,所有的宮女大氣不敢喘的跪在地上,生怕一不小心,而受罰。李銳剛走進來看到的正是這一幕,奴才跪了一地,室內的東西也扔了一地,根本沒有立足的地方。
“怎麼回匈奴這段日子,你的脾氣漸長?”雖然一直高高在上,可是從未對下人使過臉色的他,實在不喜歡靈雲這個樣子。
靈雲本就一臉的委屈,被他這麼一說,淚瞬間流了下來,“是,是我不好。可是邪哥哥和彼岸姐姐為什麼連這點日子都不等就走?難道說我在彼岸姐姐心裡真的不重要嗎?”
李銳剛嘆了口氣,走過去將哭得滿臉淚痕的靈雲摟在懷裡,想著這段日子裡來發生的事情,他們不等自己和靈雲舉行婚禮也屬正常,畢竟這裡有著讓他們太多傷心的回憶。
“李大哥,你說彼岸姐姐他們會去哪裡?”靈雲在李銳剛懷裡抬起頭。
“可能是在有彼岸花的地方吧。”也許只有那裡才能讓小妹找回以前的她,而一直陪在她身邊的耶律狐邪也會明白小妹就像那如火如荼的彼岸花一樣吧。
靈雲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卻也沒有開口,靜靜的靠在他懷裡,這個自己追了四年的男人,讓自己長大成熟的男人,她一直走不進他的心裡,她明白。
雖然想知道他心裡的那個人是誰,但是她怕自己開口後,兩個人就再也回不到現在這個樣子,但是不論他心裡有的是誰,只要能呆在他身邊,她願意。
——
彼岸花,惡魔的溫柔。傳說中自願投入地獄的花朵,被眾魔遣回,但仍徘徊於黃泉路上,眾魔不忍,遂同意讓她開在此路上,給離開人界的魂們一個指引與安慰。
看著一望無際的山巒,觸目驚心的赤紅,如火,如血,如荼的彼岸花嶄然開放,彼岸靜靜的立在原地,手裡緊握著的卻是那已風乾的彼岸花瓣。
是的,這是那年冬天,耶律狐楚找自己時,聽到室內自己與耶律狐邪歡愛時,走開時留下的彼岸花。
她一直儲存到現在,就像阿楚一直在自己身邊一樣。阿楚,你可看到這成片的彼岸花?彼岸終於帶你來看成片的彼岸花了,你是不是很開心?
彷彿阿楚那溫柔的笑容撫過眼簾,溫柔中帶著一抹捉弄的意味,彼岸不覺間揚起了嘴角。身後耶律狐邪走過來,將披風輕輕的給她披好,江南的秋天雖不是很冷,但是看著她單薄的身子,他很擔心。
火紅的彼岸花一處,黑白身影靜靜站立,同這寂靜的火紅花海想依偎。不論對錯,愛都已深陷,誰對誰的執迷不悔?
番外:下山巧遇(一)
夏秋交替,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如火的彼岸花,似血似茶,讓人移不開眼。
整整十二年整,彼岸靜靜的守在這片彼岸花的身邊,似乎也是在守著心底的那個人。只見一身材粗獷的男子,手裡提著還滴著血的白兔遠遠的走了過來。
彼岸微微嘆了口氣。這十二年來,他一直守在自己的身邊,在自己生病時細心照料,在夜裡自己睡熟時,幫自己蓋被子,更是每天像老媽子一樣,照顧著自己的飲食。
從一個高高在上的霸氣男人,變成一個細心體貼的相公。他的變化她不是沒有看到,只是之前發生的一切,讓她不知道如何面對兩人之間的這份感情,他對自己越好,也只會讓自己更加尷尬。
望著從遠處走來手裡還拿著一隻抖動的白兔的耶律狐邪,臉上的汗水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泛著亮光,這個霸氣的男人,默默的為自己付出了十二年,放棄一切守著自己,即使是一座冰山,也早就讓他給溶化了,何況自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
“天氣越來越寒了,你穿的這麼單薄,還是進草屋裡面去吧。”耶律狐邪看著發呆的她,打趣的還在她面前舉了舉那隻亂動的兔子。
彼岸不語,從衣袖中拿出帕子,輕輕拭著他臉上的汗水。這十二年來,雖然兩人是夫妻,他卻每天自覺地在自己睡下後,才到外面的屋睡下。
開始她還以為他只是做做樣子,只是沒有想到這樣過了十二年,他也沒有為難過自己,心也慢慢的被他溶化,她知道對於一個曾是高高在上的男人來說,做到這些有多難,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