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是真的在意自己。
“你先進草屋吧,我去烤兔子。”耶律狐邪依然沒有動一下,生怕驚動了為自己擦汗的她。
這些年來,雖然不曾有過什麼親近的舉動,但是慢慢時間久了,像此時這樣為自己擦汗的舉動,也從開始的尷尬,變成了現在的習以為常,每每這時都讓他連大氣也不敢喘的一絲不動站立,靜靜的享受著近在咫尺的女人香。
“今天早點休息,明天咱們下山吧。”收回手,彼岸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整整十二年了,他依舊像第一次自己遇見時那樣意氣風發,英俊的沒有多大變化。
十二年了,也許夠了,這樣的男人,自己再不去珍惜,只怕老天爺也會怪自己了,如果阿楚地下有知,也定希望自己接受他吧?
想起這十二年來,自己日夜想念的男人,彼岸眼裡痛苦之色一閃而過,她該放下了,這樣是在折磨著自己,也是在折磨著眼前的男人,更是在折磨著地下的阿楚。
“下…山?”他一臉的呆愣,在慢慢反應著她說過的話。
彼岸點點頭,才轉身向草屋走去。直到走到草屋門口時,才聽到身後傳來耶律狐邪異樣激動的聲音,“今捉的這兔子肥,定是知道咱們要補足體力才讓我捉到的。”
是的,他開心。他一直在等著她接受自己,哪怕不愛自己,只是單單的接受也可以。可是十二年來,她對自己並無太多話語,有時甚至幾個月也沒有一句話,他痛苦的想放棄過,但是一想到沒有她的人生,他更不知道還可以做什麼,高高在上的權力與擁有她相比,那權力卻顯得越加渺小。
等待一個人是痛苦的,但是不能等待了,會更痛苦!
秋風掃過,嬌豔的彼岸花在風裡搖曳著枝身,淡淡的花香彌撒在四周,耶律狐邪高高揚起嘴角,仰望著天空,高而無雲的蔚藍天空,他發覺自己似乎在這一刻重生。
…
被人群擠著,彼岸有些不適應的皺起眉毛,畢竟過了十二年與世隔絕的生活,一時間見到這麼多的人,讓她有些侷促不安。
“前面有一家酒樓,咱們進去喝點茶水再趕路吧。”天剛剛泛亮,兩個人便簡單收拾了一下下山。
除了身上的一身衣服外,在簡單的行禮裡面還各有一身衣服。這些年來,身上的換洗衣服,也是上山前帶上去的,在山裡靠著打獵物生活,所以並沒有下過山,也沒有太多的東西要帶下來。
何況此時看到彼岸皺起的眉頭,他心裡也有些不捨,這個剛剛接受自己的小女人,他想一切都給她最好的,又怎麼能捨得讓她因奔波而勞累。
彼岸默默點點頭,耶律狐邪才拉起她的小手,在路人驚異的目光中向酒樓走去。畢竟在大周江南看到異國男子算是個奇事,何況此男子還是個俊美的主,怎能不吸引眾人的眼球。
在小二的熱情招呼下,兩人走到二樓靠窗的一個桌子坐下,點了幾樣點心和茶水後,耶律狐邪才掏出帕子,輕手的為坐在一旁的彼岸擦起臉上的汗水。
彼岸臉微紅,微咬紅唇側過臉看向窗外,從昨天她暗意接受了他以後,也發覺兩個人之間的舉動多了些曖昧,也可能是自己心境變了的原因吧,但是不論出於什麼,這樣的突變總會讓她心跳莫名的變快,臉更是不自覺的紅起來。
本耶律狐邪匈奴人的模樣就夠吸引人的了,如此一來,列引來四周側目的眼神。大家似乎也猜出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卻也沒有什麼震驚的神色。
畢竟如今大周與匈奴的關係非常友善,鎮守邊關的大將軍是如今匈奴國單于的舅舅,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說兩國關係怎麼能不好。
所以如今大周與匈奴人之間通婚已不算什麼,又看到長相高大粗獷的匈奴男人如此溫柔,讓一些看在眼裡的女子也好生嫉妒,生恨自己沒有找到如此溫柔的男人做相公。
“客官,這給多了,一兩銀子就夠了。”小二眼睛盯著桌子上多出來的一錠金子,雙眼冒光。
“剩下的賞你了,下去吧。”沒理會小二諂媚的笑,耶律狐邪擺擺手示意離開,拿起一塊點心放到彼岸的吃碟裡,眼睛卻一直盯著她的神情。“來,吃點點心吧,空著肚子走這麼遠的路,你這身子一定吃不消。”
“你也吃吧。”拿了一塊放在他的面前,臉卻已紅透。
見她臉紅,他欣喜的從桌上握住她的纖手,盯著她紅豔的臉頰,恨不得馬上把她摟進懷裡,只是他還沒有行動,卻被一陣吵鬧聲破壞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
只見一翩翩公子走上樓,身邊跟著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