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內只有一名進化者…”
“但“他”的生命氣息有些古怪,就像是風中火燭一樣弱小,似乎才剛剛覺醒不久,還沒完全熬過病疫期——”陳青河眸光泛著幽sè,他的感知力清楚回饋出酒店內的情況。
普通倖存者約十二人左右,幾乎都集中在一樓zhōng yāng的某處房間,其中有四人的情緒急劇波動,似乎有衝突正在醞釀。
感知力就如同熱成像儀,對於進化者而言反饋的資訊,會在腦海構建出一副以不同sè顏sè的資訊圖——紅sè代表暴躁、橙sè代表平和、銀sè代表堅毅、藍sè代表包容等等。
“那軍…師應該已經離開了!”
“不過,大人那氣息微弱的進化者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沒有感應到?”
金西原神情先是緊張,又轉而詫異。
他和江原會四號人物樸在旭關係並不和睦,此次來到華夏除了與越南人交易外,更多是江原會的會長樸正龍要鍛鍊他的兒子,作為會內的三號人物才不得不動身陪同。
之所以與黎文龍會見金華幫,也有避開樸在旭等人的意思。
“小金,大人豈是你能相提並論的?”
辛格伸手,用力在南韓人肩頭一拍,一臉鄙視斜眼瞧著他,就算這傢伙被他心目英明神武的大人折服,還是難改棒子自大的劣根xìng。
“呃——”
“辛格先生,您說得是…”
金西原被印度人眼神看得不舒服,他已確定這傢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但礙於跟隨煞星小子的“老資格”,不敢發作。
“知道謙虛就好!”
“想跟如太陽一般閃耀著偉大光芒的大人相比,你還早上一萬萬年,我們必須清楚瞭解到自己渺小又卑微的存在!”
印度人胸膛一挺,就像拿出紅sè…黨…員證,向著某國家徽章握拳宣誓,高喊振奮口號的優秀革…命…分子一樣。
“……”
金西原嘴角抽動,點頭贊同。
但與印度人無恥下賤的品行相比,他就像單細胞的草履蟲與霸主恐龍有著無法跨越的鴻溝,根本不是一個量級,一個維度。
“我們走。”
陳青河沒興趣再聽這倆人扯皮。
他大步流星地來到後門前,握住冰涼的L型把手,發動能力黑火,頓時鐵門緊…合的鎖芯就像麥芽糖一樣融化,赤紅。
咯啦——鏽化門軸轉動,陳青河右臂逐漸加力,直至後門完全拉開,酒店那yīn暗超市的走廊,印入他的眼簾。
裡面很cháo,很溼,蛛裂牆壁滲著汙水,走道上隨處可見骯髒的衣物及鞋子,還有傾倒廢棄的酒店陳設,雜物。
空氣有一股淡淡的黴味。
陳青河一步跨進走廊,從揹包拿出手電筒,推開電源開關,站在門前用強光照看著死氣yīn森的走廊,他的聽覺十分敏銳,能聽清一樓zhōng yāng段倖存者所製造的爭執聲音。
但他並不急於去一看究竟。
普通倖存者對他而言根本不值得上心,他在意的是那屬於進化者的微弱氣息,當然還有並不能確定是否離開的越南人。
南韓人,印度人隨手走進。
“還記得什麼人呆在那裡面?”
陳青河關上沉重鏽鐵門,黑暗中側目斜視南韓人,抬起手電強光定在離後門不遠的廁所,他所感知到的進化者微弱氣息,源頭正是那裡。
“不清…楚。”
金西原微微搖頭。
自從霸佔了酒店,將原來的華夏人趕到一樓後,除了越南人有在留意外,他們南韓人幾乎就沒有關心過華夏人。
陳青河收回目光,不發一言地朝廁所走去。
“沒用的傢伙!”
辛格鄙視看了南韓人,急忙跟上去。
嘎吱,嘎吱——泥濘塑膠鞋底在cháo溼摩擦的響聲,他們走入廁所,手電強光從洗手池掃過,最終停在男廁的大門前。
門板有許多鞋印,顯然被人用力踹過。
叩,叩叩。
陳青河輕敲廁門,不管這微弱氣息的主人是誰,他決定先接觸再說。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
裡面仍沒有一點反應。
叩,叩叩。
陳青河沒有不耐,繼續敲門。
但裡面始終沒有一丁點的反應,這令他有一絲不解,莫非裡面的“進化者”感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