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月顏那純潔的心靈印下任何陰影,所以編了一套話來哄他。
“好吧,義父,雖然不捨得離開,可你也要休息了。”君月顏抬起小手揉了揉乾澀的眼睛,站了起來。
“嗯,路上慢一點。福叔,送送小世子。”
蕭銘因身體不便,目送他離開。
君月顏一出宮門,小臉便垮了下去,直朝風雲宮奔去。
君瀾風和落雲曦剛從躺椅上起來,簡單地理了下衣衫鬢髮便打算去接君月顏,便聽到宮外一陣腳步聲。
“爹,娘!”君月顏親熱地叫喚著撲了過來。
君瀾風蹲下身抱住了他,埋怨道:“怎麼才回來?”
君月顏抱住他的脖子,討好地親了下他的臉。
這招果然見效。
君瀾風的臉色立刻陰轉晴朗,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便抱向落雲曦。
“娘,你們是不是瞞了顏顏,到底什麼人想要義父死啊?”君月顏問出心中的疑惑。
這件事情整座宮只瞞了君月顏一人,沒有君瀾風的命令,誰敢私自洩漏出去半分?
不告訴君月顏,便是不想給他心裡添包袱。
君瀾風思索了片刻,沉聲問道:“兒子,你知道有什麼用?”
“我知道可以幫義父打壞人!”君月顏趕緊捏起小拳頭,舉起來示威。
落雲曦無奈一笑道:“就憑你?短胳膊短腿的,自己都被人賣過一次了,還幫你義父。”
提到顏顏被賣的這件事,她眼中還是劃過一絲後怕。
“我現在不能,以後肯定能的!顏顏每天都跟著太公和師祖練武哦!”君月顏驕傲地一揚頭。
君瀾風看了眼落雲曦,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他輕輕扳過君月顏的臉,認真地看進他的眼睛,說道:“好,那我告訴你。你義父是被耀星國皇帝追殺,這件事,不可以隨便亂說。”
他知道兒子雖然貪玩,卻十分懂事,不該說的事情就是打死也不會說一句。
君月顏保證似地點頭,突然疑惑地問道:“義父不是耀星國的王爺嗎?”
君瀾風摸了摸他的頭,也不知他到底能聽懂幾分,語重心長地解釋:“因為皇位只有
一個,你義父也有可能會和他搶皇位。顏顏,你記住了,你是風雲島將來的王,暗地裡不知多少人打著你的主意,你要防著任何人,還要更加努力地學習本領,否則,以後怎麼保衛自己?”
他之所以選擇說出真相,更是想借這件事教育一下自家寶寶。
君月顏似懂非懂,但後面的話他聽真切了,舉起小拳頭,示威似地叫道:“我一定好好學本領,將來給義父奪下那個皇位報仇!”
“噓,胡說什麼!”落雲曦趕緊矇住他的嘴。
君瀾風則是哈哈大笑。
而君月顏果然從這件事之後收斂了很多,在學武上更加用心賣力了。
落雲曦心裡既緊張藍水之事,又擔心耀星國的危險,不敢放君月顏去學院了。
再看君月顏身邊有著瘦三等四大跟班,還多出了一個許鈞,便請了幾位先生在宮內專門教授他們幾人。
*****
長話短說。
一個月後,端木離果真攜藍水登上了前往長生州的船隻。
這是艘豪華巨輪,裝飾擺設都極為考究,雪白色的船體在陽光下折射著七彩光芒,好看極了。
藍水戴了端木離特地為她所制的人皮面具,相貌普通,不引人注目。身上穿著侍女的衣服,髮間只插了一隻綠蠟石簪。
一路過來,她都是以端木離侍女的身份自居。
當然,雖然是侍女,端木離和船上其他人都不可會真的將她當侍女來看待。
可在看到船上侍女怎麼整理端木離的房間後,藍水一反常態,主動接下了端木離近身所有事務。
即便絃歌也跟著勸過幾回,叫她不用太認真,沒必要屈降身份做下人的事,但藍水卻沒有放棄,海上半個多月,都是她親手照料端木離的起居。
沒有辦法,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第一次,那名侍女大清早地進了端木離的房時,端木離還沒起床。
滿腹心思的她天還沒亮就醒了,正看到這一幕,也不知在什麼力量的驅使下悄悄趴到窗下窺視。
端木離連上衣都沒穿便站在那名侍女前面,張著雙臂,露著蜜色勻稱的上半身,連她都不好直視,那侍女卻鎮定自若地為他穿衣服。
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