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的意思則是問落雲曦是否要去隨禮。
落雲曦淡淡道:“端木哲那頭就算了吧,舅舅隨一些便可,我是未出閣的女子,不送也不打緊。師兄那邊……”
她沉吟片刻,說道:“我過去看看他吧,他不缺金不缺銀的,也不需要我送什麼。”
於是,午後,她帶著春柳和輕虹去了離王府。
剛一進門,一團灰影直撲向她:“曦兒,好徒弟,你受傷了沒有?端木離那小子有沒有傷到你!”
見是吹鬍子瞪眼睛的九曲指,落雲曦失笑:“師父,你失蹤很久了,這個時候惦起徒兒來了?”
離王府四周無人,九曲指拉住她的衣袖,一路將她拉到一所偏僻的殿落,嘆口氣坐下,道:“你以為本大仙不想去看你嗎?三天前,我被端木離軟禁了。”
落雲曦笑容一凜:“真的?”
九曲指“嗯”了一聲,臉色很是複雜:“他找我問你當年的事情,我哪知道你瞞著我那麼多事,和你師兄一樣,也是個閒不住的。”他頓了下道:“最後說到用刀時,我自是不肯說,他便將我綁起來,以我最怕的手段威脅我,我只好一一招了,很擔憂你的安全,但他卻軟禁我,不放我出去,怕我去找你。我擔心死了,當真以為他要對你做什麼,好在這小子還是個有良心的。”
“你怕的手段?師父怕什麼手段?”落雲曦不禁好奇地問。
九曲指一向很厚的臉皮突然泛起紅潮,尷尬一笑。
身後,響起端木離淡然的聲音:“他怕什麼?師妹你是忘了,他最怕你呵他的癢!”
九曲指的臉色更紅了,怒道:“你不怕癢?不怕讓我撓撓!”
落雲曦見師父像個老小孩一樣,忍不住“咯咯”嬌笑出聲。
端木離薄唇含著笑意,邁步進來,道:“聽他說,小時候你可是經常呵他的癢呢!”
他說著走到九曲指面前,鞠了一躬道:“師父,徒兒在這賠罪了!”
“你忙去吧,我和曦兒聊天,你別來插嘴!”九曲指衝他不耐煩地搖了搖手。
端木離倒也沒有拒絕,看了眼落雲曦,淡淡道:“你也不用幫我什麼,多陪陪師父吧。”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
面對落雲曦時,多少很不自在,臉色的變化,落雲曦看得清楚。
九曲指嘆道:“這也不能怪他。當年,他奶孃死的時候,他哭得什麼似的,淚水都快淹了夜都城了。曦兒,你應該多多賠禮,這事,你委實做得過分了些!唉,離兒這孩子,其實心地是最最善良的,只是有時候……到底是皇家出身,會有些心計。你也是一樣,如果當年你知道他是你師兄,你也絕不會做出這等事。你們倆,都是重感情的人,這點,師父還是看得透的,否則,就憑端木離敢將本大仙五花大綁,本大仙早將他趕出師門了!”
落雲曦聞言,心中感動萬分,握住九曲指的雙手,輕輕道:“師父,以後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我和師兄,必定會好好孝敬您。”
九曲指意味深長地看向她,說道:“你師兄對你的意思,為師看得明白,雖然有些不適應,可想想,你們倆在一起了,倒也不失是一件喜事。”
落雲曦愕然,沒想到他會提起這事。
“我心裡有人了。”她低低吐道。
“君瀾風。”九曲指直接點出名字。
落雲曦身形微顫,卻不接話。
“君瀾風麼,倒也不錯,就怕他的婚事他做不了主。”九曲指見落雲曦神色黯淡,便住了嘴,不再多說。
在離王府陪了九曲指一下午,準備留在離王府用膳,九煞卻找了過來,落雲曦便告辭回府。
君瀾風站在她的房間窗前等她,知道她去了離王府,並沒有放在心上。
昨晚用膳時,落雲曦的選擇,他看在眼裡,心中非常滿足了。
“晚上帶你去玩可好?”君瀾風笑盈盈地問她。
“玩?去哪玩?”她可記得,君瀾風並不是個好玩的人,正如他所言,他喜歡寂靜。
“湖上泛舟。太子今晚在城中西湖上設宴,包下整個湖的花船,邀請名伶紅倌表演節目,放花燈,很是熱鬧,我想你應該喜歡。”君瀾風細細打量她的神色。
“喜歡。”落雲曦毫不避諱地說道,“只是,太子設宴,我就不大歡喜了。”
說著,她挑起秀眉,做了個鬼臉。
君瀾風笑著颳了下她的鼻子:“他設他的宴,我們玩自己的,你不高興,不見他也沒人會說你一個字。你不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