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過度注射會導致死亡;很明顯,如果是他自己給自己注射,那就是要自殺,不然誰沒事給自己注射這個?”
“而從王莉那,我們得到資訊,這14個針眼是一天一針——如果他真是要自殺,他會花14天去自殺麼?”
第四章 鑰匙 (四)
“就是!”邱小雙“嘖”了一聲,伸出大拇指,“組長英明!花14天去自殺,還一天一針,那得多浪費生命啊,是不是啊頭兒?”
“少廢話啊!”陸遠拿筆敲了一下他的頭,“咱計算一下,發現屍體時是4月5日,減去14天,剛好是3月22日,而那天死者見了2個人,且都有人證看見他們分別碰面。那麼我們再假設,如果是秦書晏,他要花14天去給錢樹坤注射這個藥劑,而屍體又沒有任何被綁縛的痕跡,說明錢樹坤是自願讓秦書晏每天注射一次,這有可能麼?”
“沒什麼可能性。”陳習君搖頭,“秦書晏又不是醫生,錢樹坤幹嗎讓他每天給自己注射啊?”
陸遠聽到“醫生”兩個字,立刻挑起眉毛,眼神肯定的點了點頭:“說對了,一般的人,都只相信醫護人員給自己注射的東西是無害的。而剛才習君也說了,從現在瞭解到的情況來看,隋安和秦書晏都沒有作案動機,反而是這個何卿卿,很可能是為情所困,得不到錢樹坤,最終忍無可忍。而且她在案發後主動聯絡隋安這點上很可疑,她對我們說是隋安找她聊天,但根據通話記錄來看,是她先找隋安的。她——撒謊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陳習君收拾好了桌上的材料,一副隨時待命的模樣。
“先別急。”陸遠也站了起來,在白板上寫下“錢樹坤”三個字,“我們前兩天在錄影裡看到的‘錢樹坤’,根本不是死者,而是個假的錢樹坤。你們想,這人穿著案發時死者穿的衣服和鞋子,長相髮型都一樣,不可能是巧合,也不可能是他的胞兄弟,那麼只可能是他自己或者冒充他的人。現在我們可以確定此人不是錢樹坤,這一點根據陳習君的車輛排查和王莉的屍檢報告可推斷,再說,錢樹坤住的地方離小區大門走路也得走20分鐘,他一個銀行高管,放著車不開,走路進去幹什麼?很顯然,這是用來混淆我們思路的!既然追查不到這個假錢樹坤的下落,而我們又已經排除了當晚7點到10點半內那3條線路的可疑性,那麼我們就可以去查其他時間段內小區裡其他路段的車輛。第一,去鳳鳴山莊問保安當天進出車輛裡是否有可以的或讓他印象深刻的車輛,第二,去調看小區內部各個角度的監控錄影資料,如果保安回憶出什麼,我們就可以有針對性的排查。這件事情,習君,你去辦。”
陳習君一邊飛速的做著筆記,一邊點頭說“是”。
“至於小雙,你去打報告,咱今天——搜查何卿卿的家!”
第四章 鑰匙 (五)
陳習君帶著幾個人與陸遠和邱小雙分頭出發,各自開始了周密而細緻的調查過程。
在陳習君抵達鳳鳴山莊的同時,陸遠和邱小雙也已到達了何卿卿的住宅區——華茂家園。
下午5點零5分,陳習君得到了這樣的答覆:
保安甲:“可疑的……說不上,但有一輛車我記得的,是晚上來的,可是司機和副駕駛都戴著墨鏡,很奇怪。副駕駛正靠後睡覺,對了,還戴著帽子呢。時間……大約就在晚上九、十來點吧,天都大黑了,就從這個大門進去的。”
保安乙:“就是,俺也記得,俺還納悶天都黑咕隆咚的了,咋還戴墨鏡帽子是幹啥。”
晚上?帽子?墨鏡?睡覺?
陳習君心中一驚,旋即著手調查當天晚上9點到11點自大門進入的所有車輛的車牌記錄,並進入小區監控室,調看各個角度的錄影。
與此同時,陸、邱二人也已風風火火的敲開了何卿卿家的門,亮出搜查證。
在何卿卿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陸遠已經眼明手快的一把揪起她窗臺上的一盆兒花,厲聲問道:“這是什麼?”
何卿卿愣在當場,茫然的回答道:“花啊……”
“廢話!誰不知道是花啊?”邱小雙也立馬走上前來,仔細看了看這盆花後,忽然轉了語氣,似笑非笑的問道,“這花兒的樣子有點像是矮牽牛吧?應該是‘曼陀羅’類的吧?而‘阿托品’就可以從這裡提取吧?是不是本來還應該有盆兒水仙的吧?”
阿托品,致幻劑,14個針孔啊!陸遠的眼眸危險的斂了起來。
還不等何卿卿反應過來,另外一個警員也喊起來了:“頭兒,這裡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