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給錢樹坤寫的信,厚厚一打呢,看樣子是被錢樹坤退回來的。”
何卿卿睜大雙眼——雖然她的眼睛本來就很大——慌張的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陸遠微微一揚嘴角,以一種“抗拒無效”的姿態對何卿卿道:“請吧何小姐,跟我們去一趟局裡。”
第五章 黃菲 (一)
訊問室裡,何卿卿眼神焦灼,明顯有些坐立不安。陸遠看她出了一頭的冷汗,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替她惋惜。
“說吧。”陸遠此時雖然語調平靜,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風範。
“說……什麼?”何卿卿那張美麗的臉因過分緊張已變了形。
“你不說?你不說我可要替你說了。”陸遠微微像椅背上靠了靠,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我……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你四月五號下午四點在哪?”
“在……”她目光閃爍起來。
“照實說!”陸遠語氣嚴厲。
“在醫院裡,辦公室裡。”
“待到幾點?”
“到……五點多。”
“還有誰和你在一起?”
“護士黃菲,也是我助手。”
“何卿卿,我們在你家搜出了你這幾年來斷斷續續寫給錢樹坤卻被他退回來的信,很抱歉,我讀了——那字裡行間可都是真情洋溢啊。你因愛成恨,得不到他就想毀了他,是不是?!”
“不是……不是!”她叫了起來。
“行,夠倔的啊。現在從你家搜出來的那盆花,名叫天使之號,屬曼陀羅類,是一種高效迷幻劑,其有效成分包括阿托品、東莨菪鹼和莨菪鹼,可導致精神錯亂或抑制交感神經的生理作用。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阿托品是什麼,注射過量之後又會導致什麼後果吧?”
“天使之號?”她皺了皺眉,“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可是,可是,這又怎麼樣呢?”
“錢樹坤胳膊上有14個針孔,經屍檢,已查出針孔周圍的液體中含有阿托品、東莨菪鹼和莨菪鹼,而死者血液內也含有過量的這三種東西。我最好給我好好想想,你真的沒有對錢樹坤進行藥物治療麼?!”
“我……我……”她明顯有些慌了手腳,“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那你告訴我,這盆花哪裡來的!”
“是……是黃菲送給我的。”
“黃菲?現在在哪?”
“她前幾天就辭職了啊,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前幾天?具體是哪天!”
“是……四月五號。”
四月五號!陸遠心裡暗暗一驚——這不就是案發當天麼?他記下了“黃菲”這個名字,繼續問道:“你說你沒給他進行過藥物治療,那難道這14針是他自己給他自己注射的?!”
“我不知道是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何卿卿!”陸遠用力一拍桌面,“我勸你想清楚,如果你和本案有關,主動交代我們還能向檢察院說明情況,要是你死咬著不說,到時證據擺在眼前,你一樣會受到法律的判決!”
何卿卿此刻突然激動起來,眼睛紅得可怕:“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真的沒有殺他!我只是……我只是想騙他多跟我在一起待幾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什麼什麼?陸遠和做筆錄的陳習君相視一眼,心裡雖有疑惑,卻都清楚何卿卿的心理防線已經開始一點一點的崩潰。他們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
此刻的何卿卿稍微鎮定了些,一邊嘆氣,一邊語帶哭腔的說了起來…… 。。
第五章 黃菲 (二)
陸遠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藍天,打了個哈欠。
“喲,頭兒,挺自在啊?”邱小雙路過,忍不住打趣道。
還不及陸遠答話,陳習君已經湊了過來:“笨,頭兒這是覺得有了突破口,高興呢。”
“高什麼興啊。”陸遠剜了二人各一眼,“你們說這黃菲能去哪呢?人間蒸發了?這都快5個小時了,完全聯絡不上!再過六個小時就要放人了,可現在還不知道何卿卿說的是真是假。你們覺得,何卿卿說她偷偷給錢樹坤治療,只是為了增加他們相處的機會,這話可信度有多少?”
“難講。叫我看啊,這黃菲八成有問題,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在四月五號辭職呢?”邱小雙一邊分析,一邊覺得自己很有道理似地點了點頭,還衝著陳習君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