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他需要錢,但他沒殺過人,不過,他想萬事都有第一次。後來,他就這麼決定了。他好希望有個當醫生的弟弟。
他現在完全平靜下來了。
“雲齊,她跟我們沒關係,我跟你說過,你都忘了?她只會害我們。現在她想害你。”他的口氣緩和了下來。
“哥,是我自己要這麼做的,我錯了……”
“你這是在違法,你在跟自己的前途開玩笑,明白嗎?你賣了多少支?”他看見雲齊的鼻子還在流血,找了塊手帕捂在他鼻子上。
“10支。他來問我有沒有,我說有。他說賣這個很賺錢。”雲齊低下了頭,低聲說,“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發誓。”但他突然又抬起了頭,急切地懇求道,“哥,媽真的很困難,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來找我們的……她畢竟是我們的媽”
這個臭婊子!只會在善良的雲齊面前裝好人!
“雲齊!”他抓住弟弟的胳膊,想好好控訴一番那個女人的所作所為,但看著雲齊的眼睛,他驀然打消了這個念頭,而且,他最終還是讓步了,他嘆了口氣道,“好吧,我來資助她,我給她錢,你以後再也不能見她懂嗎?如果讓我知道你見她,我就對她不客氣,我也不會饒你?明白嗎?”
雲齊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喜。
“哥……”
“你有沒有跟你女朋友說過你賣藥的事?”他低聲問道。
“沒說過。我誰都沒說過。”雲齊低著頭道。
“好。”他點了點頭,停頓了兩秒鐘才說,“雲齊,錢只有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最可靠。我知道你很愛她,但不要太寵她,把你的卡要回來!如果她不肯還給你,就讓她滾。你是個英俊的男醫生,有大好前途,還怕找不到女朋友?”
“哥……”雲齊像要反駁他。
“把卡要回來!聽見沒有?!”他厲聲道。
雲齊哆嗦了一下,連忙說:“哥,我知道了。”
“你真的沒告訴那女人?”他彎下頭,盯著弟弟的臉。
“沒有。”雲齊搖頭,“我誰也沒告訴過。”
雖然雲齊說得很肯定,但他心裡仍然七上八下的。
“篤,篤,篤”——這時,有人敲門。雲齊來了之後,他就把客廳的門鎖了起來,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弟弟乾的事。但他知道他剛才的聲音已經驚動了他的女傭人和門外的兩個手下,他平時很少會發那麼大的火。
他心裡有疑問,但他不能再問下去了。他輕輕拍了下弟弟的臉,用手擦去弟弟嘴邊的血道:“雲齊,無論你做過什麼,都要告訴我,我會保護你的。明白嗎?”
“嗯。”雲齊應道。
篤篤篤——又是一陣文雅的敲門聲。
他起身找了幾張紙巾,一邊擦拭手上的血跡,一邊問:
“誰?”
“是我,杜函。”
他走過去開門,杜函走了進來。
“老大,你找我?”杜函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滿臉是傷的雲齊,眼睛不安地轉動著。
“把雲齊送回醫院,然後再回來見我。”他命令道。
“是。”
杜函花了20分鐘把雲齊送回了醫院,在他回來的路上,司徒雷打電話給他。
“把雲齊送回去了嗎?”
“是的,他去外科包紮傷口了。”
“好。你知道蔡覺嗎?”
“當然。”
“讓他立刻消失。”
“是。”
蔡覺就是那個向他弟弟購買杜冷丁的人,他不能讓這個癮君子,以後有機會開口告發他弟弟。絕不能。
司徒雷覺得很疲憊,大概是很久沒有動手打人的緣故吧。剛剛對弟弟雲齊的那一頓狠揍,讓他的胳膊到現在還在發痛。
他洗了個澡,走到臥室,想躺下睡一會兒,但眼睛閉著,卻怎麼都睡不著。他的腦子裡一直有個聲音在重複一個問題,那個女人是怎麼找到他們三兄弟的?
都那麼多年沒聯絡了,他們的老房子早在10年前就被他賣了,他也從來沒對任何鄰居說過他們三兄弟會搬到哪裡。其實鄰居中也沒有跟他們特別要好的,自從他母親離開後,他就在外面打打殺殺,經常帶著傷回來,雖然他禁止他那些狐朋狗友來家裡,他怕影響弟弟們的學習,但很多人還是把他看成流氓,其實他也確實是,所以很少有人願意跟他們交往。
他也在刻意迴避過去,不管是舊鄰居、舊同學還是舊情人,他都不想再見。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