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過去,他還給兩個弟弟改了名,原來他們叫司徒風和司徒雨。
他是10年前開始發達的,先是在C區吃掉了十家舞廳和15家飯店,接著他的勢力範圍慢慢擴大,他一邊不斷鯨吞各種不同的小公司,一邊漸漸把觸角伸向政府部門,他知道要做得更大,就需要政府的人作他的後盾。他開始以公司的名義支援政府搞的各種公益事業,從而搭上了一批官員,從小心巴結到成為他們的座上賓,最後再讓他們轉而回頭來巴結他,近10年,他幾乎都在週而復始地重複這個過程,他的財產就是這麼積累起來的。
兩年前,他開始把財產陸續轉到國外,他希望有一天,等他金盆洗手,他可以到國外去過幾天逍遙日子。他沒給兩個弟弟太多的經濟幫助,在他們工作後,他便不再給他們零花錢,他只答應在他們需要的時候(比如結婚)給予資助。太多的錢能帶來快樂,也會使人迷失,他深知這個道理,身邊這樣的例子實在太多了,他可不想看見弟弟們重蹈別人的覆轍。所以弟弟們至今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錢。
當然,他也明白樹大招風的道理,他明白,他的發跡是踩著別人血走過來的,所以他始終保持低調。他從未接受過媒體採訪,很少在公共場合露面,即使捐款,他也總是以公司的名義,或乾脆用假名,只有內部操作的人才知道是他。
那麼,那個女人是怎麼找到他們三兄弟的?
他現在懊悔自己當時順手把她的信丟進了垃圾桶。
如果讓他再看一遍,他也許能看出些什麼來。
不過,他還依稀記得其中的一些內容,他記得她叫他“小雷。”她以前確實是這麼叫他的,“小雷,你要照顧好弟弟,媽走了,別來找我,從今以後就把我忘了吧,相信你們會渡過難關的,如果有困難可以找居委”,在她最後留給他的那張字條裡,她也是這麼叫他的。
她在那封信裡還說了什麼?
“從報紙上看見你的名字,一直不敢認,後來看了照片才發現就是你。你的確長大了,媽都認不出你了,現在你肯定也不認識媽了,媽老了,老得都走不動路了,我生病了,癌症……”
謊話!我的照片幾時出現在報紙上?從來沒有過!即便她在報紙是看到過我的名字,她又是怎麼找到雲齊和雲康的呢?弟弟們早都改名了!——奇怪,一開始怎麼沒注意到這句話?
是有人告訴她的?
是誰?
警方的人?鄭恆松?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這時,他床邊的電話響了。他心緒不寧地坐起身來接了電話。
“老闆,是我,子群。”是顧子群透著緊張的聲音。
“子群,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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