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沿著湖邊慢慢的走,一群群的小妖從我們身邊經過,我愕然的們的手腕上,都帶著那款“英文版”的草環。
我笑了笑,那個細雨綿綿的午後,我隨手畫在窗臺上的字,竟成了翡翠宮的一種流行。
I想你,那一刻,我想的是誰?
苗軒與我並肩而行,他側過臉看了看那些小妖們,笑了起來:“小樓,你看他們,和我們以前一樣,努力的修煉,想要進宮,想要幻化**。”
“這裡好像什麼都沒變。”
“變了很多呢。”苗軒幽幽的說,“宮主幾百年前下令整個翡翠宮不再學劍,師父和杏花師父都隨翡翠仙子去了天宮,彩雀大人死了,彩雀宮被封了,現在,只剩下雲香師姐還在金鳳大人的身邊,現在,他們都自行修煉,不用去上早課了。”
我沒想到我這一走,這裡竟生了那麼多事,所以我來了那麼久,還沒有見到過師父,也沒見那些小妖上早課。
即墨瑾為什麼下令整個翡翠宮不再學劍?
也許,他是恨死那個手握銀劍的女子了吧?
“這些年,你好嗎?”我側過臉,看著苗軒。
“你走之後,我更努力的修煉,終於被我幻化**,然後……”
“然後,你本可以跟隨宮主,卻堅持要跟著金鳳大人。”我瞭然的笑。
他白皙的臉飛上兩朵紅雲,眼神卻無比堅定:“我說過,如果有一天我幻化**了,我就要跟著她,在她身邊保護她。”
“你做到了。”
曾經和他一起坐在屋子裡的硬板床上幻想,有一天可以進宮,可以幻化**,一晃眼,什麼都實現了,卻不真實的猶如做了一場夢。
“小樓,幾百年前,你為什麼要離開這裡?”他忽然問。
我一鄂,我不是離開這裡,是迫不得已,只是,苗軒還一如那隻傻乎乎的小貓,什麼都不知道。
我笑笑:“我在這裡憋得慌,所以偷偷溜出去了,沒想到去了聖界,就住了下來。”
“那你這次回來,是跟著宮主繼續學劍嗎?”
學劍?我唇邊揚起一絲笑,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再跟著即墨瑾學劍?
如果
段往事,如果我只是一隻普通的小豬,或許,我就能在他身邊,跟他學劍,修煉,天天守著他。
可是,沒有如果。
“對了,柳媚也幻化**了,和我一樣,跟著金鳳大人呢。”苗軒沒有注意我的神態,繼續說。
“是嗎?”我聽狐狸說過,只是,剛才在弱水閣也沒有見到她,只見到雲香,也許她在金鳳宮裡吧?
我拉住苗軒的手,對他說:“幫我傳句話給柳媚。”
“什麼?”他驚訝的看著我,大概想不通原來我們關係那樣差,現在竟有話要對她說。
“告訴她,她心底的那個人,一切都好。”我笑了笑。
“你是說,基仔?”苗軒怔了怔。
原來他變得聰明多了,我點頭:“傻貓,你只需要照我說的去告訴她就好了。”
“好吧。”他憨憨的笑了笑。
告別苗軒,我一個人坐在樹林下,天色漸暗,鳥聲都似乎停了下來。
我猶豫著摩挲著頸上的珠子,拿起,放下,再拿起,終於吸了一口氣。
有些事,我不知該怎麼去做,心亂的理不清,我想找個人說說。
我凝神,聚集身體裡的靈氣,心訣運轉,輕輕摸著珠子喚:“溟夜。”
良久,珠子閃了一下,一個輕輕的遙遠的聲音自耳邊響起來:“飄飄。”
我的眼睛一下子漲漲的,飄飄,這裡,只有他一個人瞭解我真正的過往,知道我是羅飄飄。
已經有多久,沒有人這樣喚過我?
熟悉的感覺蜂擁而來,我差點落淚。
“你怎麼了?”他的聲音有一絲慌亂。
“沒事,”我笑笑,“只是很久沒聽人這麼叫我了。”
雖然我也曾告訴過月月叫我飄飄,她也這麼叫過我,可那是不同的,月月根本不知道我是誰,而溟夜,是唯一一個全部知道的人。
“對不起。”珠子的那邊傳來一聲輕嘆。
我笑了笑:“不用說對不起,如果沒有你,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我,何來對不起?”
“你已經知道?”他問。
心底輕輕的顫抖,我已經猜到,千年前他放回輪迴輪的那抹魂魄,就是我母親——羅悠。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