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天的拳頭攥的更緊了,同時想到了被莫霸天和宋南天擄去的東方玉倩,原本淡淡的笑容從臉上消失了,星眸中閃動著冰寒刺骨的冷意,而眉宇間更是隱現一絲殺氣。
“轟隆隆!”
李笑天下意識的將拳收到背後,隨即鬆開拳頭,突然感到不妙,因為他一下明白過來,在他剛才陷入對戰爭的厭惡和天下百姓的擔憂之際,竟然意由心生,心中的怒氣不自覺轉化為意念,使體內的真氣悄然湧向雙手,當他雙手向後鬆開後,才從空氣的撕裂聲中發覺他竟不覺間釋放了兩拳勁氣。
一陣轟隆隆聲,梁斷石迸,柱倒牆塌,總算峨嵋派的後殿所用材料還算得上結識,李笑天所在的獨院,除了一片狼藉之外,還沒有徹底倒塌。
事起突兀,眾人雖然有些驚亂,但卻毫髮未損,眨眼間就飛到了獨院外。
後殿與前殿的過道中,李笑天看著自己的雙手,呆住了!
雖然他對自己的失手有些愧疚,但更對自己的一拳震驚不已。儘管之前他已經知道了自己修為大進,仍為自己的攻擊力感到驚異。
淨心、仇仲、軒轅繼業等人更是驚詫不已,他們在李笑天出拳之前,沒有感到一絲徵兆,等柱倒牆塌發出轟隆聲後,他們才知道是李笑天出拳所致。
李笑天弄出的動靜太大,前殿的峨嵋靈堂中離開跑了幾人,“峨嵋雙秀”已是如今峨嵋派武功和輩份最高的人,看到後殿被摧殘的樣子,雖然驚怒但又不敢言,只是一副目瞪口呆地樣子看著眾人。
“果然不愧‘禪道心經’!”淨心的眼中一片吃驚之色,凝聲道,“拳出無聲,無色無相。李施主,貧尼已能肯定施主所練之武學就是‘神僧’無名大師所創的‘禪道心經’!”
眾人一陣吃驚,同時疑惑不解。“禪道心經”是無名在修為達到大圓滿的巔峰之後所創下的融合禪宗和道家兩系武學奧義的曠世武學,知道這宗武學名稱的也僅有 “神道”元度和淨心的師祖等少數幾人。現今還能記得這個消失兩百年的武學的人也只存在梵天門、神道門和慈心庵的嫡傳弟子中間,外人自然沒有聽說過。
不過,他們雖然沒有聽說過“禪道心經”,但卻能從淨心的神情和口氣看出一點,那就是“禪道心經”絕對比“心相無訣”強!
眾人的臉色驟變,心跳加快!
“心相無訣”是梵天門獨有的不世武技,與“梵天禪氣”同列兩大鎮派絕學,在當世所有絕強武功中,屬於有數超強武學的級別。
而“禪道心經”竟然比“心相無訣”還要牛,後者似乎更加厲害,這怎不讓人心驚!
李笑天雖然同樣心驚,但程度遠比眾人輕,同時他有個疑問,他覺得他所習練的《一切在我》並不是單純的“禪道心經”,或者說《一切在我》的文字和經脈執行圖是“禪道心經”的內容,但被他多年習練下來,已經變了樣,單單體內數度變異的真氣就讓李笑天堅信不疑,他的武學道路絕對偏離了“禪道心經”。
心下雖然有了這種想法,但還是禁不住問了出來:“淨心師太,‘禪道心經’與‘心相無訣’的區別在什麼地方?修習‘禪道心經’的人真氣與常人有什麼不同嗎?”
淨心沉思片刻後,搖頭說道:“李施主,貧尼也只是在師尊跟前聽她提到過‘禪道心經’,好像她老人家也不知道這宗武學究竟與‘心相無訣’有何不同。其實,除了無名神僧外,估計再沒有一個人知道‘禪道心經’的底細了,即使元度道長也不例外。”
掃了李笑天一眼後,突然輕啊一聲,續道:“對了,現在李施主修習了這宗絕學,貧尼相信施主將來終會悟透它的精髓,那時自然能夠知曉二者的區別。”
頓了一頓後,繼續道:“至於修習‘禪道心經’之人的真氣,對於這一點,貧尼倒可以告訴施主一點家師的推斷。”
李笑天一聽,心中一突,心情頓時緊張起來,既希望淨心說的情況與自己的體內的真氣變異情形一樣,同時又不希望自己所習練的就是“禪道心經”既定的軌跡。
他雖然為人灑脫,很多事不很在意,追求率性而為,但當他站到了強者的位置上後,他發覺肩上的責任反而更重了,也更加明白了一點:要實現一個又一個看似不可能的抱負,你必須一次次比別人更強!直至站到這個世界的最高點!
因而,此時他想到,既然“隱僧”無名能夠創出“禪道心經”,而當時還有天魔宮宮主、“神道”元度、慈心菴菴主等人與他相比也不遜色多少,說明別人也擁有與他相差不多的曠世絕學和武學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