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沿著“禪道心經”既定的道路走,世上必定還有與此相當甚至更厲害的武學。
現在“禪道心經”出世了,誰知道天魔宮的殘餘弟子、神道門和慈心庵甚至邪道中是否也會隨之出現同級別甚至更高強的武功絕學。
懷著這樣矛盾的想法,李笑天看向淨心的目光有些遊離不定。淨心似乎再次陷入對“禪道心經”的崇慕中,並沒有注意到李笑天的異樣。
“‘禪道心經’融合禪宗和道家之長,兼蓄禪宗之莊嚴寬厚和道家的飄逸輕靈,使佛性和道性相融匯,二氣二用,二氣一用,一氣二用,一氣一用。這宗武學可分四個層次,如果能夠練到二氣合一,產生新的真氣,就達到了這宗武學的至境,超脫天人之境的大圓滿階段也不無可能!”
淨心徐徐說來,語調舒緩,雖然沒有用上真氣,眾人卻似乎能從她的話裡感悟到一絲武學的真諦,每人都覺得自己的武功境界似乎有了一絲提高。
寥寥幾句就能有如斯效果,若是由無名當面教授眾人,眾人的武功絕對會立刻有一個質的提升!
李笑天聽得心中一動,但懸著的心還沒有放心下來,抓住一點再次問道:“師太,產生的新真氣是什麼樣子,與其他人的真氣相差很大嗎?”
淨心這時已經明白李笑天為何一直圍繞這點詢問,原來他是想弄明白自身的真氣,然而她知道她的話將使李笑天失望了:“李施主,貧尼明白你的困惑,但貧尼卻要遺憾的告訴施主,依靠家師的武學見識,她老人家很肯定判斷佛性和道性真氣融合後產生的新真氣,除了更加接近自然,比大部分真氣更加強大一些之外,並沒有其他區別。”
李笑天一聽,心裡雖然有點失望,但更多的是驚喜,他相信以神尼無垢的修為判斷出來的東西十有八九是不會錯的,既然神尼說佛性和道性融合後的真氣與一般真氣區別不大,則說明他體內數度變異的真氣已經不同於佛性和道性融合後的真氣,也就是說他的武道之途已經不是“禪道心經”既定的軌跡。
從另一面說,即使“隱僧”無名活著出現在李笑天面前,也就是那個寫下“禪道心經”(也即《一切在我》)的神僧親自試探李笑天的修為,也看不出他的武學來歷了!
這時,李笑天有了十成把握確定自己走上了不同於“心相無訣”和“禪道心經”的武學道路,也不同於世上其他所有習武之人的武道之途。
他的武學成就不可測度,福禍難測,但同樣充滿挑戰,獨樹一幟,激起他身體內的男人血性,進軍前無古人也肯定後無來者的武道極境!
他鬆了口氣!
淡淡的笑容再次從他嘴角溢位!
眾人也注意到李笑天的異樣,剛想詢問,突見他臉上的笑容一斂,彷彿根本沒有出現似的,被一片冷峻的神色所代替。
目中再次充滿了無邊的殺意!
“南宮伯父,老哥哥可曾回來?”李笑天冰冷地問道。
南宮端平閱人無數,知道李笑天已從武功大進的喜悅中清醒過來,想到了東方玉倩被挾持的事,於是應道:“賢侄,陳前輩在峨嵋之戰時,接到山下丐幫分舵傳書,下山後至今未回。昨日接到他的傳信,原來附近一個分舵被秘盟的人挑了一半,他趕到時就被幾個比他身手稍微遜色一些的高手困住了,沒有趕回來。他信中還說, ‘虛僧’無我大師好像也遭到了不明高手的伏擊,受了輕傷,如今正在回山向‘聖僧’雲空大師赴命。‘酒仙’令狐前輩似乎恰好在雲空大師的歸隱之處停留,因此陳前輩得知峨嵋之戰結束,秘盟不再威脅峨嵋派但卻可能向其他正道幫派伺機出手之後,就與虛僧相會,一起到聖僧面前接受機宜,以應付為今之亂局。”
李笑天微皺著眉頭,沉聲說道:“秘盟太囂張了!莫霸天仗著一身超絕修為和‘一劍誅天’的劍術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裡,若再讓他如此橫行無忌,為所欲為,我正義勢力必被逐漸蠶食殆盡!”
眼中厲芒一閃,喝道:“天組傷亡如何?說給我聽!”
語氣雖然不是很重,但給人的卻是必須嚴正回答的感覺。李笑天雖然沒有擺出一副唯我獨尊的架子,但眾人還是能從這短短的一句話中感覺到他的變化,一股無形的威壓鋪射開來,李笑天的領袖氣質暴漲。
南宮端平心神一緊,剛要躬身回答,旁邊突然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主人,老奴來遲了!”
不用回頭,眾人都知道“木居客”古逢春從偏奔來過來,方才獨院倒塌,動靜非常大,也波及到偏院,只是峨嵋派後殿各個獨院之間迴廊頗多,古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