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憋出來的,因為我很快就被別在了蚩尤的腰間,興沖沖地欣賞蚩尤那心靈手巧的族人是怎麼把比翼那兩顆絕對算不上好看的獠牙,硬生生打磨成兩個民族風味十足極具欣賞價值的工藝品的。
這兩個打磨成珠子樣墜子的獠牙,最後被鑲了紅銅,穿了繩子,在蚩尤和辛商的脖子上安家落戶。
辛商和蚩尤對視片刻,拳頭在空中撞了撞。
末了,蚩尤還很悵然地摸著墜子對著我懷念起香源的手藝,如果不是我聽過香源的聲音知道那是個純爺們,肯定會認為他口中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心靈手巧的人是個嬌軟妹子……
比翼危急解決了,種子也播種下去了,春天也到來了。
部落裡的人每天都是樂呵呵的,那燦爛的日頭,好像象徵著總會到來的豐收。
夏季(抓蟲)
烈日炎炎,今年的夏天似乎特別的熱。
蚩尤和部落裡的其他男人一樣,都把皮甲脫了下來,露出精赤的上身,緊實的肌肉緊繃著,被汗水覆蓋著在日光下透出油汪汪的感覺。
田地裡種的作物也有些蔫吧,不過總的來說長勢還是不錯的。
我的進展也是不錯的,到現在已經可以脫離那把劍一段時間了,儘管在那段時間裡沒有人能看得到我,我也沒辦法去觸碰任何一個人。
現在,我對研究如何利用好那段時間,儘可能多地飄來飄去見識下這個洪荒的行為樂此不疲。
等到田地裡的作物成熟的時候,我已經可以讓蚩尤知曉我比較強烈的情緒了。
比如說,對他自從發現了這個現象之後,就越來越熱衷於呼喚‘大弟’或是‘香源’的不滿。只可惜,我們兩的默契值遠遠不夠數,蚩尤貌似每次都把我的不滿當成了激動,於是呼喚的越發頻繁越發深情,以至於部落裡的其他人都漸漸知道了——蚩尤家弟弟還活著,就是成了一把劍。
當然,也有可能他們是這麼認為的——蚩尤太過思念弟弟,以至於生出了幻覺,非得認定那把劍就是香源。
我在很嚴肅地思考,再努力努力讓人能聽到我說話之後,第一句話是不是應該氣勢恢宏義正言辭地呵斥蚩尤——尼瑪,老子不是你弟弟!老子沒有香源這麼娘們的名字!
不過,鑑於蚩尤的武力值過高,外加按照現在根本就是連蒙帶猜修煉的我的進度,到那一天還不知道需要多久,於是,這個十分具有誘惑力的念頭就這麼不了了之。
哎……
現實啊,你總是如此骨感……
秋收的季節總是讓人愉悅的。
而在這個還算是豐收的秋天,部落裡又降生了三個寶寶,我飄去看了看,一不小心就激動了。
原來、原來洪荒中的妹子們,生下來的時候也是雪白乾淨軟綿綿的~
原來,洪荒中那健碩的胸肌比胸部還大的,有著一身比我上輩子還要健康的古銅色面板的女人們,都是後天養成的!
也就是說,我其實還是可以期待一下,這偌大的洪荒之中,還是有那麼幾個先天條件大於後天影響的雪白乾淨軟綿柔糯的妹子!!
大發現啊,我得趕緊去修煉~
妹子不等人啊!
這一年的深秋入冬,整個季節都吹著乾燥的西風,居然連一個冰粒子都沒有,大片大片的田地在疾烈的風勢下,地表的泥土碎成細微的塵沙。
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第二年方一開春,迎面的便是一場大旱,痛痛快快地打了那些個仍然抱有希望的人們的臉,他們悲痛卻又無可奈何地,眼睜睜看著好不容易栽種下去的秧苗,在幹板的土地中掙扎著努力地生長,然後失敗,最後枯萎成一片蔫黃。
和豐收時候的金燦燦及其相似的黃色,卻是讓秋收時刻一張張洋溢著笑容的面上,佈滿了憂慮。
蚩尤卻沒有再提出離開,我估摸著此人是在耍心眼也有可能是在記仇,嘖嘖,小雞肚腸啊,難怪討不到老婆。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開口諷刺他。我能說話以來,仗著自己還是把劍那些個物理法術攻擊都免疫的bug還沒消失,見天兒的樂趣就是在蚩尤逗我開口的時候無所不用其極地諷刺他。
而我覺得,蚩尤現在的樂趣也大概就是在我無所不用其極地諷刺他之後,再興致勃勃越挫越勇地湊上來逗我開口……
他真的是把香源當弟弟養,不是兒子?
我很懷疑。
但是有一點我很確定,蚩尤這個人,絕對是一根筋,不,應該說是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