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臉猙獰的壯實男子大步向我走來,眼瞅那明明足夠我走上一小會兒的距離他三兩步就這麼輕輕巧巧跨過來了,眼瞅著他呼起他那比我的手大上不知道多少的大掌向著我的腦袋招呼過來,我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然後,我感覺整個人都向後倒了下去。
尼瑪,在那片黑暗裡待得太久了,連路都不會走了,邁個步子都沒邁動……
我憤憤低頭,怒視我那兩條不爭氣的腿,然後我呆了。
這……這是什麼?
纖細的線條流暢感十足的身體,光滑而又泛著幽幽的冷光,其上蔓延著一些藤蔓一樣的古怪的紋路,隱隱透著血一樣的色澤。實在是……一把非常好看同樣也非常鋒利的,劍。
一時間,我整個腦子都空落落的,不知道是不是進入了那種出離憤怒後不正常的冷靜狀態。
從盤古到一把劍,這是何等的落差?!!
然後我想到了那個聲音,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他說他身化劍身,他心化劍心,他靈化劍靈,難道,我現在不是我,而是他?
還是說,他……在我體內………………!?
= =!
尼瑪,男人能懷孕嗎?老兄,打個商量,我把你生出來,你讓我回去那個什麼都感覺不到的黑暗裡好不好?
安邑(抓蟲)
事實上,情況比我想的還要再差一點。
只有意識沒有身體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別人吃著你看著,別人睡著你看著,別人鬧著你看著,別人幹什麼你都是看著!喔,不對,別人打架的時候還會掄著你當武器。
這最後一個別人,特指我第一眼見到的那位原始社會壯漢,蚩尤。
也就是那個以身殉劍的聲音的大兄。
沒錯,就是那個和黃帝死磕,在大戰中佔盡上風,結果黃帝賴皮請外掛,最後莫名其妙就這麼輕輕鬆鬆被滅了的蚩尤。
我有段時間很感興趣的那什麼梅山文化還是桃山文化來著,那裡的土著就信蚩尤,他們那兒建築上都大刺刺地豎著牛角一樣的獨特構造,很有意思。
不過,這個蚩尤頭上是沒有角的。
而且,這個蚩尤也沒有傳說中的三頭六臂之類之類的天生異象,一定要說的話,大約也就是力氣比別人大一點,膽子比別人壯一點,心思比別人細一點,思慮比別人全一點……
好吧,其實蚩尤其實也是天生異象了對吧。
作為一個部落的首領,蚩尤肩上的擔子很重,這一點不難理解。在現在往後不知道多少年以後咱們那個時代,男人養自己老婆孩子都累得要死要活,巴不得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牛晚,更何況蚩尤還得帶頭養部落裡幾十個壯漢的老婆孩子。
咱現代社會好歹有錢他還能買到東西吃,不像現在土地貧瘠怪物橫生,一個個長的比異形還異形無時無刻不在挑戰著我的想象力,於是乎,在這洪荒之中求生存,那就是純體力勞動外加沒有人身意外保險的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玩命兒。
咳咳,抱歉,現在還沒有褲腰帶。蚩尤乃至整個部落裡的人們都穿的很野獸很隨意,那就遮住重點部位的小獸皮實在是很性感……
……性感……
……為毛部落裡的女性都如此健美,肱二頭肌什麼的比我還有力!?妹子們,你確定你們那鼓起來的是胸部,而不是胸肌……?
蚩尤的部落,按照那天聽到的那個聲音所言應該是叫做九黎,這一點和我一刻不敢忘的那些個神話裡描述的一樣。但是按照這些天我聽到的,部落裡的人,包括蚩尤,似乎,都是預設了‘安邑’這個名稱。
安邑安邑,怎麼聽著這麼像是個地名。喂喂,起名字不帶這麼偷懶的好吧,要尊重神話傳說啊!!
部落裡的人不多,也就百多個人,這讓上輩子——好吧,我現在已經接受事實了——高峰期等個公交車都浩浩湯湯黑壓壓一片人的場景中薰陶出來的我,一時有點兒接受不良。
我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將這個百來十人,大多仍處於赤手空拳肉搏階段,最精良的裝備是純天然毛皮坎肩+毛皮裹足+diy各式武器的部落,和安邑之中人人為之自豪的‘打遍洪荒西地北地無敵手’的最強部落畫上等號。
直到親眼看到安邑因為物資,與周邊部落發生械鬥。
作為參與者。
那是我見過的最簡陋,卻又最慘烈的打鬥。也是我所見過的理由最為單純,卻是莫名讓人生出一種無奈的悲涼感的戰鬥——為了糧食和水源,為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