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英英跟過去。“小器鬼!我什麼都不要。”沒追問,但想起什麼似,說:“阿潘,你不是說這房租太貴你付不起,怎麼又搬來了?”
疑竇太多,徐愛潘悶葫蘆似又什麼都不說。
“我搬來跟你作伴不好啊?”徐愛潘只是笑,自己拿了一瓶只剩一半的富維克就著瓶口喝起來。
“當然好。可你一天到晚老喊窮,突然這麼大手筆,我懷疑你幹了什麼勾當。”
“我搶了銀行。”
“我還盜了銀樓呢!正經一點。”死阿潘,連對她都這麼見外,一個屁也不肯放。
徐愛潘把富維克丟回冰箱,忽然挽住胡英英的手臂說:“走,到你店裡去。”
“幹麼?你要付錢嗎?”胡英英睨她。
“不,你請客。”
“又要佔我便宜了。小姐,我開店是要本錢的。”徐愛潘不說,胡英英知道再追問也沒用。她就像她家以前那口灶,不好起火,不管什麼事情都悶在肚子裡燒。
奇怪,她怎麼會變這樣?以前的阿潘像麻雀一樣。都是遇見沈冬青之後!都是她搬家以後!都是──唉!太多的都是。
“吝嗇鬼,我付錢行了吧?”
“消費本來就該付錢,只有你,老是吃霸王飯。”
徐愛潘逕往門口走。胡英英追上去,邊埋怨:“小姐,你走那麼快乾什麼?逃難啊!”就知道她心虛。
說真的,這實在不是有智力的二十七歲半的成年人該有的對話。
“我說英英,”徐愛潘扶著門,似是感嘆。“跟你說話時,我老有種迴歸童稚的感覺。”
“怎麼?幫你找回純真潔淨的過去是不是?”
“當然不是。是智力倒退。”
“你敢說!”胡英英伸手作勢掐她脖子。
但能說笑的也只有這些這時刻。
終究,成年人畢竟有成年人對話的方式。
儘管徐愛潘像悶葫蘆,但遇到李雲許後,胡英英就推敲了解,什麼都明白。
那天晚上,她沒打招呼就去敲徐愛潘的門,李雲許正巧在裡頭。
“英英?”看見胡英英,徐愛潘沒推託,讓她進去,回身對李雲許說:“這是胡英英,和我一起長大的朋友。她就住在隔壁,英英──這位是李雲許。”
對她對他簡單,幾乎等於零的介紹,李雲許沒有絲毫不快,含笑伸手說:“胡小姐,你好。沒想到那麼巧,你就住在隔鄰,還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