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自從商煜回來之後跟他很是疏離,無論自己怎樣遷就他,商煜也很少看他一眼。
今兒商煜如此可憐‘嬌弱’的一個眼神,瞬間擊中了夏睿帝心底為數不多的柔軟。
他輕咳了一嗓子,沉著臉對太子道:“大夫,朕可以派人尋找,但太子你要記住,大夫治病不治命,若最後。。。。。。你是娶了親的人,是大夏的太子,當知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
夏睿帝雖然低太子有些許的失望卻沒有想過因此動搖他太子的地位。
畢竟失去母親的痛苦,換了誰都冷靜不了。
反倒是太子如果太冷靜甚至冷酷,他就該放不下心了。
太子既然連最疼他撫養他長大的母后都沒有心,誰又能保證自己這個親爹不會被掀翻退到呢。
不過片刻,聖人就派人起草了一副聖旨,分發到了大夏各個地方。
太子看過之後這才起身去了薛後的寢殿。
一直守在薛後身邊的長公主和太子妃見到太子都起身壓低嗓子問道:“母后的病太子怎麼說?”
太子低了頭不敢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臉色,也滴著嗓子回道:“父皇已經招貼告示,希望能請些隱世高人給母后醫治。。。。。。”
要說最瞭解太子的,除了薛後就是這個與他一同長大的長公主了。
聽了太子的話,又見他低著頭不敢看自己,心思一沉,母后的病如果連太醫令都治不了又能找誰呢!
再說母后的病情根本就等不及。。。。。。
太子妃勸慰了太子與長公主幾句,便陪著他們在薛後的床前守了一夜。
好在太醫令的醫術確實非沽名釣譽,再連番搶救,一夜之間換了幾次藥方之後,薛後竟撐了下來,但情況並沒有好轉反而更重了。
天不亮,太子就坐不住了,要親自去找大夫。被夏睿帝派了內侍攔住了。
太子妃在長公主的勸說下會東宮歇息。
一出了鳳棲殿,太子妃勉強扯出的笑容立馬垮了下來。
太子妃的陪嫁嬤嬤從東宮迎了出來,見太子妃出了眼底淡淡的烏青與疲憊心疼的問:“皇后娘娘好些了嗎,您是不是累壞了?”
太子妃搖了搖頭,仍是陰著臉。
那嬤嬤想了想才試探著問道:“太子妃娘娘是在擔心皇后娘娘?”
“嬤嬤,我剛剛成婚四天,母后在回門那日病重,是不是很不吉利?”
太子妃沉思片刻,還是斟酌著開口。
“如果薛後有個萬一,我豈不是成了那掃把星!”
“啊呸呸呸!”那嬤嬤聞言連忙打斷她,連連呸了幾句,嗔怪道:“我的太子妃娘娘,這話怎麼能亂說,是要出人命的!”
太子妃也自知說了胡話,抿了嘴低著頭不再說話。
那嬤嬤知道太子妃太年輕很多事情都沒有經歷過,剛成婚就遇上如此棘手之事難免慌了手腳。
大夏朝上康九年六月初九,就在大夏國上上下下尋找神醫之時,薛後到底沒有等得及就倉促的離開了。
這件事成了壓在太子心頭最後一根稻草,當這根稻草斷了之時,守在薛後榻前的太子眼睛一翻,身子就跟著往後抬了過去。。。。。。
禁宮裡頓時亂作一團。
就在此時,禁宮鳳棲殿東面的椒淑殿裡傳來一陣痛苦的乾嘔聲。
“娘子,您去就請了太醫來把把脈吧!”
她身旁以為梳著裸髻的宮女輕聲勸道。
“不行,這會兒請太醫不是招人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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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 孕了
皇后崩逝雖算不上國喪卻也是舉過齊哀,所以京城各家各戶入目之處皆是一片縞素。
太子睜開眼時一眼望見的便不再是薑黃色錦鯉錦鍛帳子,而是素面棉細紗帳子。
他扭了扭頭,黃花梨透雕鸞紋玫瑰桌上燃著白燭,一滴晶透的燭淚正慢慢滾落,像極了人傷心到極致時滾落的淚珠。
他此時還有些迷茫,支起脖子疑惑的掃了四周一眼,琉璃??扇上拴著的白綢扎花,大紅錦墊變成了石青色,彩釉高腳瓶變成了青花瓷白瓷,甚至是五連珠大紅宮燈,玉蘭鸚鵡鎦金立屏,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是素色水墨丹青宮燈以及素白原紗屏。
太子的眼神越來越清醒,痛苦卻再也無法隱藏。
如今的一切都提醒著母后離他而去了。
從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