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女兒慕容雅扶,如今也算是孤家寡人一個了,前段時間聽聞她嚐嚐屈在赫雲太后的氈包房中,如今她病了,赫雲太后也早早疏遠了她。
身為她的女兒,慕容雲嵐天生就是楊氏心裡面的那一條小蛔蟲,她知道孃親此刻在想什麼,“趙四姨娘是個不省心的主兒,如今她病了,肯定是老天爺在懲罰她,懲罰她造的孽障太多,難道不是嗎?”
“雲嵐,以往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吧,不要太計較了,難道你想一輩子揹著仇恨過活一輩子麼?那樣子的話,最辛苦的人不是他們,而是你自己呀。”
楊氏心裡是極為疼愛她這個女兒的,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撫了一下慕容雲嵐螓首上的鬢髮,那烏烏青青的秀髮極為美麗,配著她滾金邊繡的王妃鳳袍,腳底下踩著一雙玉鳳朝雲錦靴,無不張揚著雲嵐女兒的王妃威勢!真真是極好的!
被孃親如此目不轉睛得看著,慕容雲嵐臉上不禁羞赧一片,“孃親,你怎麼如此看我,莫不成女兒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不成,快幫幫我——”
當下,娜扎和喆喆掩唇輕輕笑著給慕容雲嵐端來了一個小銅鏡,凝望著小銅鏡中的那一張算不上天姿國色倒有一些小家碧玉的嫵麗容顏,潔白如月華,清純似濯蓮苞,根本就沒有什麼髒東西的地方啊。
終於,大夫人楊氏終於不免促狹一笑,“我的乖女兒,孃親這是誇讚你漂亮呢,你還真以為自己臉上有髒東西呀。”
嗚哇一聲。
在搖籃裡邊的男嬰醒過來了。
慕容雲嵐連忙走過去,將慕容陵抱起來,自己做姐姐的這麼一抱起來,慕容陵睜大著眼睛,對著姐姐笑,嘎嘎的公鴨子的聲音,不過在慕容雲嵐聽來,簡直比九天的仙樂還要動人悠揚呢。
“孃親,你快看看呀,小九弟他在衝我笑呢,在衝我笑呢。”雲嵐她如今可是西疆蘭陵的王妃了,可在楊氏看來,依舊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女孩兒。
嘴唇滿是笑意,楊氏連連點頭,“你是陵兒的親姐姐,他如何不對你笑呢,他要不對著你,又對誰笑呢。”
也是呢,骨肉相連,親人們之間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
快到傳午膳的時間,慕容雲嵐打算就在大夫人這裡,與楊氏還有小九弟弟慕容陵共進午膳,誰知道,就在這個時辰點,白霜進來向雲嵐稟告說,紅菱丫頭不見了。
“白霜,不可能,你在騙本王妃吧。今兒個清晨的時候,還是紅菱替本王妃束好摔雲髻的,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慕容雲嵐猜不透白霜和紅菱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麼,按道理說,趙四姨娘的事情已經可以告一段落了,還能有什麼事情呢,莫非她……雲嵐想著,就問道,“不要緊,也許紅菱她跑去主營氈包那邊,陪著大王還有谷乘風恩師,曹木將軍商談國家大事,也說不定呢。”
“不是的,王妃的,奴婢去過來了,沒有看見她呀。”白霜連連擺手,“往常紅菱姐姐去個茅房都會與我說一聲的,我就是去過主營那邊,沒有發現她,我以為她會在王妃您的氈包處,沒有見到她,就想著她一定是在大夫人這裡,我進來了,還是沒有……”
這個丫頭!大夫人楊氏慈祥的眉目一動,“別急呀,你這個孩子,你說過紅菱這丫頭去個茅房都會與你說一聲的嗎,那麼茅房找過沒有?”
“沒有。”白霜搖搖頭。
看她一身的大汗,看來是跑遍了眾多的地方,都不見紅菱丫頭的身影,這事兒可大了去,慕容雲嵐也不免有些焦急,紅菱這丫頭做事向來是內斂持重,根本就不是一個風風火火的人呀,突然之間,紅菱丫頭毛毛躁躁沒了蹤影,慕容雲嵐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慕容雲嵐努力想著想著,對了,該不會她去找蕭子都了吧,嗯,肯定有這個可能性,“白霜,你有輕功,等會兒你踩著輕功去湖心小築看看,說不定紅菱忍受不了,要去找靜玥二殿下了呢也說不定——不過這件事你一定要小心不可張揚,不能叫任何人知曉,更不能驚動蕭大王和赫雲太后,否則這件事就往嚴重的態勢發展知道嗎?”
“嗯,王妃娘娘,奴婢記下了。”白霜丫頭朝慕容雲嵐、大夫人楊氏福了一禮,就出去了,腳底下猶如踩了一對風火輪,輕功卓越得往湖心小築的方向去,靠近湖心小築的方向有個錦繡畫舫,要想渡過湖心小築,那錦繡畫舫就是唯一通往那邊的工具。
慕容徵也在這個時候過來了,卻瞥見白霜往扣押風靜玥二殿下的湖心小築去了,他本想去找大夫人楊氏的,問楊氏要點的錢的,誰知道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