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丫頭馬不停蹄般往那邊趕去。
這是要做什麼,慕容徵猜想,難不成是他這個二女兒想要勾搭風靜玥二殿下麼,她就不怕西疆大王蕭子都知道,如果被西疆大王知道了,如果大王一生氣下來,將二女兒慕容雲嵐褫奪王妃之位,那麼自己不是也跟著倒黴?不可以,不可以叫慕容雲嵐她如此任性!
“王妃娘娘!你瘋了嗎?你讓白霜丫頭去湖心小築做什麼?難不成你與風靜玥二殿下餘情未了,要再續前緣嗎?為父告訴你,你這是要害我們慕容氏一家,知道嗎?!”
慕容徵義憤填膺,他還霎時間將此地當做是相府的棲靜院,他不高興,想要責罵就責罵,絲毫不顧及區區一個庶系的母女心裡會有什麼感覺。
“大膽!你區區一介賤民!就是這麼對本王妃說話的!”
一個凌厲在於慕容徵之上的眼神拋過去,慕容雲嵐對這個無良生父沒有夾雜著任何表情,不禁冷哼道,“你要是不願意,大可以離開西疆蘭陵,本王妃和大王不會強留你的。”
楊氏是想要勸慰女兒雲嵐不能這樣,可雲嵐女兒如今身居王妃高位,非同往日了,楊心瀾有那個心去攔阻,恐怕也是無能為力了,只能保持沉默,一股腦得將心思託付在懷中的嬰兒慕容陵兒,靜靜得抱著頭,觀察眼前父女之間的異動。
“你……我……”慕容徵似乎有什麼東西梗塞在喉頭,想要說什麼,卻早已說不出來。
這段話,慕容雲嵐是怎麼吃,也吃不出親情的那個味道了,旋即就輾轉出來了氈包之外,娜扎與喆喆很快就跟隨上來,一路上保護著雲嵐王妃才是最要緊的,再說王妃娘娘她如今身懷骨肉,不宜大動肝火,否則會對胎兒不利的。
娜紮在雲嵐的耳畔道,“娘娘別生氣了,別動了胎氣,還是保重肚子裡邊的小世子要緊呀。”
一旁的喆喆頭也猶如搗蒜一般,“是呀,娘娘,一定要保重身體,奴婢們還期盼著小世子生出來,我們以後都要逗小世子玩呢,到時候相爺他也會弄孫為樂,一家人享受天倫,卻是極好的,不似奴婢和娜扎二人一生漂泊無依靠,舉目無親,要不是蕭大王可憐我們,收留我等作侍婢,恐怕……”
慕容雲嵐本想發火,因為區區一個小小婢子竟然對著自己指手畫腳的,可喆喆說出她那滄桑悲涼的身世來,慕容雲嵐也不忍心在生出斥責,就說,“本王妃累了,快攙本王妃回去休息吧。”
喆喆和娜扎緘默無聲,默默得一人一邊攙扶著雲嵐王妃,一切都要以王妃的意思為準,肚子有了世子的人就極為嬌貴的,日後,王妃她生出的世子肯是要繼承西疆蘭陵之大統,萬萬小心為上。
留在大夫人楊氏處的慕容徵直接嗝屁了,雲嵐二女兒給他的一番話,是那麼刻薄,那麼尖酸,叫他無地自容,是呀,這裡可是人家的地盤,他這個掛名父親,也是多餘的,他就隨便坐在一塊氈子上,目光冷冽又放散。
見此狀,楊氏也不知道老爺子這個時候心裡到底在想一些什麼,但是一定是某些極為不好的事情,“我說老爺,你以後就不要與女兒她對著幹了。如今她是西疆蘭陵國母,日後建立了大陵皇朝,那便是當朝國母,試想一下,你如果真對當朝國母用那種語氣的話,也難怪雲嵐要把你輦出西疆呀。”
“好呀,好呀,你倒是生了一個好女兒!這個好女兒,老子是沒有份兒的!哼!”慕容徵一臉苦悶,卻什麼也說不下去了。
大夫人楊氏旋即就轉了話題,“這些日子,我怎麼不見你去看看慎兒,她如今臥病在床,怪可憐的,你怎麼就不去看看他呢,他好歹也是你的妾侍,你這樣……”
“呵呵,你今兒個還裝大方來了?”慕容徵直接給楊氏拋來了一個無比厭惡的眼神,“你們這些個內宅婦人的心思,老子還不明白?爾虞我詐,人前微笑,人後捅一把刀的,你以為老子不知道?罷了吧,你真有那麼好心的話,為什麼你不去,非得叫老子去?”
好歹十幾年夫妻,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說著令自己不開心的話,這麼多年來,楊氏她受也受習慣了,眸光一瞥,當目光落到身旁小杌子的犄角之畔,淚光轉移,“我倒是想要去,可雲嵐剛才跟我說了,我怕趙姨娘把兵氣過給我,我要一個不小心再過氣給陵兒,這可怎麼使得?”
“賤婦!不能過氣給你,難不成還要過氣給我?”要不是看楊氏抱著小九兒子陵兒,他早就一個巴掌扔過來了,他大罵道,“好歹我也是你的丈夫!老子便是你的天!好呀,是不是雲嵐這個賤人拾掇著你,要一齊對付我,還讓老子死了罷!”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