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那些世家的同學又開始竊竊私語了,他們嘲笑著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俗家同學。
坐在我前面的向淑魅突然舉起了手,老師我先來。那幹扁臉笑了一下,她的笑是那樣的讓人難以琢磨,她點了點頭,“好吧!世家的同學先來吧,給俗家的同學做個榜樣也好。”
向淑魅開始發誓了,“我發誓永遠不把鬼課之事向非養鬼界的人士提起,如果我違背了誓言,讓我立即暴死,永為鬼奴,不得超生。……”
我腦子裡亂極了,一時間我真的搞不清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從小學到初中雖然各門功課都沒學好,可老師、父母都告訴我們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神的,這種思想在我腦中可是根深蒂固的。可要說沒有鬼吧,這學校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正正經經的開了這麼多的鬼課呢?冷寒沒有鬼相助會考到交大嗎?還有老師幹嘛又是這麼的認真呢?還發什麼誓呀!
“你——,發誓。”那嘶啞的吼聲又在我身邊響起,我不得以的舉起了手,重複著同學們說過的話,最後說道:“發誓人皮強”。那女人才轉過身去,嘴裡嘀咕著:“難怪是差等生,上課總走神。”她踱回到了講臺上繼續監督著同學們發誓。
半節課過去了,總算全班都發了誓。那幹扁臉老師才開始講課。“現在我們講一講為什麼要學訓鬼。”她轉過身去在黑板上寫上了大大的兩個字,“訓鬼”。然後又轉向了我們,“訓鬼的目的是為了用鬼,讓鬼來幫我們做事情。俗家的同學們,你們想考上理想的大學,又學不會那些枯燥的數、理、化。那麼就讓鬼替你去考吧,沒人會知道的,坐在考場的是你,答卷的卻是你所訓養的鬼。”
也許是說累了,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什麼又繼續說下去,“鬼,自然是死去的人,死去的人裡面有很多很有才的人,他們的才華如果隨著他們的死去而被埋葬豈不可惜,所以在幾千年以前,就有人發明了養鬼。可養鬼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幾千年來,我們那些養鬼的前輩們,不斷的摸索,研究,終於在二百多年前寫出了這些訓鬼、鬥鬼的書。這樣才使這門古老的技術得以以教學的方式繼續傳下去。……”
下課鈴終於響了起來,那幹扁女人收起了她的嘶啞嗓聲,又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東西,走下了講臺,向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忘了告訴你們,我姓甘,以後叫我甘老師好了,下節還是我的課,一會見。”說完大步的離開了教室。
我匆匆地走到辰子身邊,“辰子,你說這樣的學校,我們怎麼辦?”
辰子用食指抹了一下鼻子看了我一眼,“十萬塊錢都給了他們了,我們還發了那毒誓,這會兒還能有什麼辦法,他們講什麼,我們學什麼就是了。”
“毒誓,狗屁!”我向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呸呀!我從來都不信什麼鬼呀神呀的。這種課說透了就是蒙錢,騙人罷了。”
向淑魅不滿的回過了頭,“沒人去你家求你,可是你自己來的?”
“我也不知道這學校開的都是這些鬼課呀!”我不服氣的說道,“如果知道絕對不會來,絕對!”
一慣站在我一邊的辰子,這會兒卻站錯了立場,他對我說道,“你也先別說人家蒙錢,你想想冷寒,如果沒有鬼神相助她別說考上了交大,就是考上大學、大專也是不可能的事。鬼這東西,你沒見過,我沒見過,但不等於不存在。所以這鬼課還正好是我最有興趣的東西。”
我搖了搖頭,覺得辰子是那樣讓我難以理解。從小學到中學的同班同學,一起在同一個教室裡學習生活了九年的同班同學,現在讓我覺得陌生,我不知道此時的辰子是比原來變聰明還是比原來變得更傻了。但不管我怎麼不願意,不管我如何不相信那些誓言,但我畢竟相信,父親的十萬塊錢給了這個學校,我不能離開這個學校,不管這個學校將教我一些什麼知識,也許他們教給我的根本就是一些偽科學,但我也必須學下去,我現在不能回去,不能回去聽父親的唉聲嘆氣,不能回去看母親的眼淚。也許三年以後,我仍必須聽父親的唉聲嘆氣,看母親的眼淚,但那是三年以後的事,過一時說一時吧。
上課的鈴聲又響了起來,幹扁臉的女人又走進了教室。她手裡拿著一個大大的塑膠袋子,袋子裡裝滿了一些眼鏡。我心裡真的很奇怪,她拿這些眼鏡做什麼?她把眼鏡放到講臺桌上開始了正題,“在宇宙空間裡神、人、鬼是共存的。神的法力最大,他可以看到人和鬼,而且如果他願意的話,也可以幫助人和鬼或者捉弄人和鬼,當然無論是幫助或者是捉弄人和鬼,在神界都是不允許的,也是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