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季豪突然大笑道:“你們把我看成什麼人?像範守清及混世尊者等四個赫赫有名的魔頭,本少爺尚且不懼,何況是四個黃毛丫頭!”
“你就是那狂傲少年?怎會沒死?”
大姐吃驚得簡直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聞言立刻縱上前,用驚疑的目光,注視著季豪。
而季豪說出往事,即能使四女震驚,越發覺得好笑,同時也有得意之感,隨意氣飛揚的道:“少爺當時因為有事,不願和他們浪費時間,不然,憑他們幾個老不死,怎抵得少爺一掃!”
“所謂有事,無非是為了雪蝮,可曾得到?”
“不得到,到玄冰峰幹什麼?”
“先說說看,雪蝮長得什麼樣子?”
“怎麼?我還會騙你們,不信請看這是什麼?”
季豪得意地只顧誇耀,把江湖散人的話,早當了耳邊風,說話之中,把“雪蝮珠”取出,在手中揚了一揚,顯得面有得色。
這種人間至寶,藏之惟恐不密,那有故意取出讓不相干的人觀看之理?
所以當他手方揚起,三妹即縱身前來搶奪,可是三妹身形方至,季豪便閃身讓了開去。
季豪的奇妙身法,那位大姐是第二次看到,真是既佩服又心驚,忙向三妹喝止道:“三妹不要胡問,少爺之物,豈能動手搶奪,再說少爺是到我們‘姐妹谷’來,便是我們的貴賓,保護唯恐不及,怎可對貴賓無理?”
大姐的見識到底比三妹為廣,顯然她此刻用上了心計,先籠絡住季豪,不住的以目向三妹示意意。
三妹既久隨大姐,自然已知大姐的心意,故聞言之後,立刻顯出不悅的道:“大姐也真是的,人家和少爺開個玩笑,也值得當著少爺之面,拉起臉來對人家申斥一頓!”
一陣做作,果然令季豪這個初出道的雛兒,深信不疑,並替三妹圓場道:“算啦,不管是開玩笑,是認真,還是快走吧!”
“還是少爺好!”
三妹的心思,確夠玲瓏,聽了季豪之言,就打鐵趁熱,口內嬌滴滴的說著,一個豐滿的胴體,便向季豪身邊湊來,大有弱不勝衣之概。
就在三妹身子湊近,正欲伸手扶季豪的胳膊之際,四妹卻有意無意的橫身在兩人中間,隨手向季豪一拉道:“快點走吧,這樣慢吞吞,哪年才能走到!”
三妹眼看即可伸手拿到雪蝮珠,被四妹這一攔,便不得不剎住前湊之勢,卻狠狠的在四妹胯下擰了一把,只擰得四妹哎呀一聲驚叫!
此刻他(她)們三人,本是肩並肩,膀靠膀的在一塊走著,季豪走在最右面,故未看到,於是忙問:
“怎麼啦?”
“沒什麼!”四妹平和的答:“我以為是被蛇咬到了呢,原是被一根刺藤紮了一下,倒令小俠見笑了!”
“死蹄子,難道還想獨吞?”三妹罵著,又轉向大姐不憤的道:“大姐你看,四妹尚未上戰場,似乎已豎起了白旗,而欲擁兵獨霸,咱們想佔點邊都不行!”
“任她去!”大姐不在乎的向三妹答著,卻揚聲向四妹叫道:“江東可讓你獨霸,荊州可是我們的,絕不能獨食!”
“大姐放心!”
說話中,已拉起季豪,向一個小山懷內飛奔而去。
他們剛走進山懷,便有兩個面目嬌好女僮迎出,在兩人面前躬身一禮,口稱:“迎接四公主!”
“還有少爺!”四妹立刻糾正道:“怎如此沒規矩!”
兩個女僮怔了一下,向季豪一打量,又叫聲:“見過少爺!”
季豪一怔,忖道:“分明是迎接客人的模樣,那像有邀斗的跡象?”
但他疑念未竟,四妹已牽起衣袖道:“快去,她可能跟來了!”
“跟來有什麼關係,難道怕她們!”
“雖然不一定怕,人多了總是討厭!”
“還有多遠?”
“前面就是!”
四妹說著,纖手向一處陡削的懸巖上一指,又拉起季豪往前走去。
兩人到了巖前,見有四根長垂的葛藤,並齊排列那裡,四妹指著最後面一根道:“快上!”
季豪尚在遲疑,不知是否應該上去之際,四妹即手挽葛藤,柔升而上,不罕看她纖巧得弱不禁風,身法卻異常靈活,眨眼之間,已上了十餘丈高,並向季豪招招手,示意他快上。
季豪的性格,就怕別人激,現在見落在四妹後面,心中有點不是味,陡然精神一振大叫:“來了!”便挽藤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