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畫一樣!
車釵一見這口劍,立刻斷定這是一口舉世罕見的寶刃。此劍劍身窄細,較一般劍纖細許多。最奇的是劍柄也較一般長出半尺左右,柄上垂有極長的一縷紅色穗子。穗上懸有三粒白色的珊瑚珠子,益發襯托出這口劍的名貴。
車釵實在有些手癢難忍,伸手把這口劍取了下來。她細細地一看,只見劍刃和劍匣扣合得那麼嚴密合縫。劍環之下,有一顆半吐半吞的水晶珠子,光華奪目,尤為可愛。
她試著用手一按,只聽得“嗆”地一聲,劍身一抖,差一點兒脫手而落。
車釵不由得嚇了一跳,再看手中劍,那劍身已彈出了半尺有餘,刃上朦朦的光色,有如晨煙一般,霧濛濛,冷嗖嗖的!
車釵不由失聲讚歎起來,情不自禁地把這口劍抽了出來,微微發出一聲悅耳的龍吟。
劍身有如一泓秋水,陰森森映得人身上毛髮悚然。
車釵知道這古劍乃通靈之寶物,當即匆匆還入鞘內,卻見柄匣之上,用金絲絞著“石女”兩個梅花小篆!
女飛衛車釵愛不釋手地把玩了一會兒,心中由不住想道:這口劍要是我的,那該有多好?
她小心翼翼地又把它掛回原處。
就在她探身掛劍的一剎那,猛然聽到了一聲冷笑。
一人用濁重的口音道:“車姑娘!你這是幹什麼?”
車釵不由大吃一驚,她猛地轉過身來,只嚇得臉色一白,手中劍“嗆啷”落了下來。
不知何時,那高大駝背的瞿濤竟自出現在她的眼前。
只見瞿濤目光如炬,滿頭亂髮似乎因為憤怒而瑟瑟地顫動著。他厲聲吼道:“誰叫你上這裡來的?快說!”
車釵不由眸子一紅,訥訥地道:“瞿先生,你不要誤會,我只是一時好奇,可沒有別的意思!”
才說到此,就見瞿濤須張發立,厲叱了一聲:“快走開!”說著,右手霍地向外一揮,發出了一股巨大的內力。掌風掃過車釵的身邊,直撲後窗!只聽得“嘩啦”一聲,整個的一扇窗子,竟被他那凌空的掌力震得粉碎,直飛了出去!
車釵嚇得打了一個哆嗦,轉身就跑!
可是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她的頭頂,瞿濤就像是一座鐵塔似地,驀地落在了她的身前。只見他雙手一抖,已緊緊壓在了車釵的雙肩之上。
車釵嚇壞了,用力地一晃肩,卻沒有閃開。相反地,瞿濤的雙手,就像是鋼板一般,重重地壓在她的肩上!她新病初愈的身子,如何承當得起如此神力?一時之間,花容突變,她以驚惶的口吻道:“你……你要幹什麼?還不快鬆開你的手!”
瞿濤用力地搖晃著她,厲聲吼道:“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不許你隨便上樓,更不許你進這間屋子……”說到此,他用力地抓住她的雙肩,身形一晃,已來至窗外。
車釵幾乎要哭了,她叫道:“你……你這個野人,快放手!”
瞿濤雙手向外一抖,車釵竟被摔得飛了出去。只聽見“砰”一聲,正巧落在了一張帶靠背的藤椅之上。
車釵“唉唷”了一聲,差一點嚇得昏死過去。
翟濤步履沉重地走過來,身子微微抖動,氣息極重,只聽見他仰天狂笑了一聲,道:
“野人?哈哈……”
車釵嚇得渾身一抖。瞿濤笑聲一停,冷然道:“你以為你是文明人?有感情?”說著又大聲地狂笑了起來。接著他揮了揮手,苦笑道:“下去吧!下去吧!只要記住,以後不要再進這間房子……”
他的聲音漸漸變得和氣多了,道:“每個人都有一件不願告訴別人的事,姑娘!這是我一件不願告訴別人的事,你何必一定要去探討呢!”說著又嘆息了一聲道:“方才是我太失禮了,請你回房去休息吧!”
車釵這時才驚魂乍定,她站起來,傷心地道:“是我不對!我不該隨便上來。我的身體過一兩天就好了,我很快就走了!”說了這句話,她就向樓下行去。
蕭葦迎面疾步走來,見狀,急問道:“出了什麼事情?姑娘!”
車釵面紅如霞,一言不發,匆匆回房而去。
蕭葦奇怪地走上樓去。過了一會兒,他又來到了車釵門前,敲門而進。
他面色顯得很是尷尬地道:“我為方才的事情向你道歉!”
車釵冷冷笑道:“這也不能怪你!”
蕭葦嘆了一聲,道:“他的脾氣雖壞,可是人是很好的。唉!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
車釵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