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倒是為兒子說話:“這有什麼,瞧瞧哪幾家的,哪個不是在外面女孩子不斷地,再說承安做事有分寸,年輕人嘛,只要他娶得媳婦合乎規範就行了,其他的事,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兒子沒結婚,你難道讓他做和尚啊。“
幾個姐姐也笑著打趣。
老爺子揮揮手:“瞧你們說的,這事也就算了,不過還是得趕快給他找個好姑娘要緊。“
二姐笑著說:“爸,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我們家承安這樣的人才,那可不是一般的受歡迎。想嫁他的女孩子多著呢。“
許家又是笑聲一片。
簡白第二日一早就出去找工作。
以她的條件,要找個短工並不太難。聯絡到了以前做過的一家公司,為一個博覽會上的一家商家做口譯。她英語一向很好,做這個並不費力。
關鍵的是,報酬讓她很滿意。十天,三千元,這個收入相當不錯了。每天從上午九點到下午六點。
她當天就去上班。老闆是開蘇繡的,很和氣的中年大叔,對她有幾分客氣,總是叫著:簡小姐。
一天下來她也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今天是博覽會的第一天,人很多,來的國外客商也不少,她便跟著老闆做翻譯。到收工的時候,老闆便說:“簡小姐,大家一起吃晚飯吧,今天都辛苦了。”
簡白笑著:“不用了,我家裡還有點事呢。”
走出大樓,倒覺得有幾分累。街上人來人往,這是北京繁華地段,總有戀人手挽著手親密的從樓前走過。只是,那些繁華和甜蜜,都與她無關。
她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寒暄幾句,說道:“媽媽,今天第一天上班,有些忙,我要與同事們一起去吃飯。今晚還要加班呢,你就別等我了,可能今晚不回來。”
簡媽媽放下電話,愣了半響。
她哪裡不知道?想必是找那個人了。
只是她的寶貝女兒,真是委屈了她。
簡媽媽從床底下拿出毛線。她一向手巧,能織出很漂亮的毛衣,不過這不是給她家裡人織的。
織一件毛衣,十元錢。
她也做不了什麼,只希望能掙點錢,給女兒分擔一下。她實在是太辛苦了。
只是不敢讓小白知道,到底是偷偷做的。
待書達回來,一切就可以結束了吧。女兒不用再去求誰,也不用再委屈自己,一家人可以好好的在一起生活。
她曾經想過榮華富貴,想過揚名立萬,而到了現在,她才發現,其實錢財真的是身外之物,一家人可以平平淡淡在一起才是真。她現在也不在想和那些達官貴人扯上關係,那些所謂的朋友一到大難臨頭還不是都唯恐避之不及?甚至還不如她很多年前貧寒時交的那些朋友。
簡媽媽一邊織著毛衣,一邊想著。
簡白順著大街往前走。她已經許久沒在北京逛過街了,偶爾竟會覺得有點陌生。
走過一家藥店時,她進去買了避孕藥。
許承安和她在一起時從來不戴套,都是她自己做防護措施。她是醫生,自然會保護自己。
走過一家大商場,看見櫥窗裡掛著的衣服,想天氣涼了,也該給媽媽買件秋衣了。
當年她家出事時,財產被全部凍結,房子也被查封,後來房子還了,不過家裡所有能搬走的東西都被搬走了,他們一家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淨身出戶。爸爸判了之後,那邊的房子單位上就收了回去,當時出來是什麼也沒有,連換洗衣服也沒有。
也是夠狠的,可不也過過來了嗎。
正想著手機響了,是許承安打來的,問她在哪兒,要來接她。
簡白看了看身後的商場,說了地址。
然後,就站在那裡,看著川流不息的人流發呆。
只等了一會許承安就到了。許承安搖下後排的車窗向簡白招手。
車上冷氣開的很足。因為著天熱,簡白穿的很是單薄,一件無袖的襯衣,下面一條薄薄的九分褲,冷氣穿著竟然有那麼一點寒意。
許承安懶洋洋的坐在座位上,扯開領帶,隨手扔在座位上,說:“小白,你今日干什麼去了?”
“沒幹什麼,就在街上逛逛。”
許承安一笑。他知道簡白定是又去打工了。這人總是抱著自尊和驕傲不放,怎麼也不肯用他的錢,一開始他阻擾了幾次,後來也就放任她了,反正她的性子就這樣,只要不太累就行。
許承安伸手去挽她的褲腳:“你又是坐硬座回來的吧,小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