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非子冷哼一聲,強忍下沒有發作。
看來!他雖然迷戀夏秋蓮的美色,但生死之事,似乎是尤為重要一些。
夏秋蓮欣然笑一笑,道:“楊兄,如若咱們能按決定行事,小妹一定會交出解藥。”
楊非子微閉雙目而立,未作答話。
只見他鐵青的臉色,似乎對夏秋蓮的舉動,十分不滿,只是不敢發作出來罷了。
片刻之後,帶著人形面具的柳鳳閣,帶著龍騰、虎躍、狼心、猿手、豬頭等五個人行了進來。
由於他們臉上帶著鮮明面具,一眼就可以分辯出不同的形態,實也用不著什麼費心去猜他的身份了。
柳鳳閣也未望楊非子一眼,道:“三弟妹,楊非子的……”
三夫人一揮手,接道:“大伯用不著心急,弟妹自會選擇時間,奉上藥物,不過……”
柳鳳閣道:“不過什麼了?”
三夫人道:“小妹沒有帶來開諸位面具機簧內的鑰匙。”
柳鳳閣道:“你放在哪裡?”
夏秋蓮道:“很抱歉,弟妹不能騙你,至於那鑰匙我已放在一處隱秘所在,除我之外,天下大約再也無人能夠找到它了。”
柳鳳閣道:“如是三弟妹不幸有什麼變故?為兄的豈不是取不到那鑰匙了嗎?”
夏秋蓮道:“請大伯不要把全副精神用在弟妹身上。”
柳鳳閣道:“三弟妹言之有理。”
凌度月站在三夫人的身後,心中卻在暗自盤算道:這倒也是辦法,除非楊非子和柳鳳閣也存下必死之心,真還不能要夏秋蓮受到傷害。
一念及此,心中忖道:柳鳳閣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金錢,多少的心血,羅致了這些高手,卻不料天算不如人算,自己竟也落在自己布好的陷阱之中。
大廳中的人並不多,但卻無一個不是江湖上第一流高手。
突然間,大廳中靜了下來,靜得落針可聞。
柳鳳閣、楊非子不再多問一句話,兩人發覺了這是個有計劃的佈置,就算舌燦蓮花,也無法說服三夫人了。
忽然間,凌度月生出了很大的感慨,在江湖之上行走,智計有時間比武功還重要一些。
三更過後時分,幽靜的深夜中,突然由大廳外飄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道:“夏秋蓮,你出來!”
事情至此,凌度月不能不相信了,暗中凝神戒備。
但聞夏秋蓮嬌脆的聲音應道:“賤妾已收服了柳鳳閣,幸未辱命,你請進來吧!”
一面離開了座位,緩步向外行去。
楊非子一對眼睛盯注在夏秋蓮的背影上,看得十分入神,走得那樣好看,白綾羅裙下,移動著一雙小腳,裙角擺動中忽隱忽現,走得是步步生蓮,配合著款擺的柳腰兒,充滿著誘惑,充滿著挑逗,誘惑得叫人目難轉睛,挑逗得叫人心癢難搔。
大廳中所有的人,都把眼睛看直了。
也許夏秋蓮有意在賣弄風情,走得很慢,突然間夏秋蓮停下了腳步。
大廳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身著黑袍的人。
黑色紗巾遮面,雙手插入了袖口中,立在燈火輝煌的大廳中。
也許是夏秋蓮的春風俏步,吸去了所有人的注意,滿廳高手,竟不知那黑袍人何時進入了大廳。
只見蒙面紗微微拂動,所有人都感覺到有一股洞穿人心的目光,逼射過來。
夏秋蓮低垂粉頭,盈盈向下跪去。
黑袍人輕聲喝道:“站起來。”
夏秋蓮剛剛沾地的雙膝,立刻又抬了起來。
黑抱人未再說話,只是冷肅地站著。
夏秋蓮低垂螓首,靜立在那黑袍人的身前三尺處,也不敢多問一言,甚至不敢抬頭瞧那黑袍人一眼。
大廳中恢復了一片幽靜。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楊非子才輕輕咳了一聲,打破沉寂,道:“閣下是……”
黑袍人冷冷接道:“住口。”
楊非子怔一怔,果然住口不言。
這黑袍人像一塊千年的寒冰,全身都散發出肅冷的寒意。
又是一陣沉寂,柳鳳閣才開了口,道:“在下柳鳳閣。”
黑袍人道:“長福銀號的大東主。”
柳鳳閣道:“不敢,不敢。”
黑袍人道:“聽說柳家長福銀號,富可敵國,但不知你有多少財產?”
柳鳳閣道:“財富之多柳某人也無法精細算過,珠寶、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