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不算,但就黃金、白銀,當在億萬之數。”
黑袍人道:“果是大家當,一家聚積之豐,大東主可算得前無古人了。”
也許是兩人這一番交談,使肅煞的氣氛,稍減了不少,柳鳳閣的口氣,也突然有了改變,緩緩說道:“和我這位三弟妹合手謀算柳家的財富,想來就是閣下了?”
黑袍人冷笑一聲,道:“柳鳳閣,你放肆得很。”
楊非子的膽氣也壯了起來,接道:“閣下今宵既然露出了,想必對此事,已準備有個處斷?”
黑袍人道:“你是楊非子?”
楊非子道:“正是區區。”
黑袍人冷笑一聲,道:“很好,聽說你用毒之能已到出神入化之境,彈指可傷人於十步之外。”
楊非子道:“雕蟲小技,不登大雅之堂。”
黑袍人道:“閣下也還有自知之明。”
楊非子哈哈一笑,道:“三夫人,想不到啊?你背後還有一個大靠山……”
黑袍人突然一跨,人已欺進了八九尺遠,直逼到楊非子的身前。
楊非子左手一搖,打出彈指毒粉,人卻忽然疾退五尺。
中人必傷,惡毒絕倫的彈指毒粉,明明擊在那黑衣人身上,但那黑衣人仍然肅立不動。
楊非子三個弟子都沉不住氣,突然一探腰間,各自拔出了一把短劍。
劍只有一尺多些,但卻鋒利異常,燈光映照下,閃動著冷電一般的寒芒。
黑衣人仍然肅立不動。
這就使人有些莫測高深了,不知他是否已被彈指毒粉所傷,或是根本沒有把那三柄短劍放在眼中。
這三人久隨楊非子,彼此心意相通,短劍在手,立刻採取了合圍之勢,三個人分由三個方位,攻了上去。
三道寒光分刺黑衣人的前胸、後背和右肋。
黑袍人直待三劍近身,才突然一閃,幻起了一片閃動的黑影。
但聞幾聲慘叫聲傳來,大廳立刻又恢復了寂靜。
楊非子三個弟子,分躺三個方位,前胸上各刺入一把短劍。
那三個人手中的刃刀,就在一陣交觸中,被黑衣人奪了下來。
短劍刺入了心臟要害,一劍斃命,就算楊非子迴天有術,也無法使三人還魂重生了。
一舉間殺死三人,只不過兩三個轉身的工夫,這武功不是高強,而到了近乎魔術的境界了。
再看黑袍人,仍然是雙手插在袖管之中,仍然靜靜地站在那裡,似乎是完全沒有動過。
大廳中人,都不自主地長長吁一口氣。
黑袍人冷笑一聲,道:“夏秋蓮,這就是你安排的陷阱嗎?”
站在一側的楊非子聽得心頭震動,暗暗忖道:這黑袍人既不畏毒粉,出手又快如閃電,如是讓他個個擊破,此廳中只怕都將死於他手了……
只聽夏秋蓮緩緩說道:“賤妾不敢。”
黑衣人道:“拔下一把短劍。”
夏秋蓮應聲行了過去,拔出一把短劍。
黑衣人道:“去把楊非子殺了。”
夏秋蓮怔了一怔,道:“他有彈指飛毒之能,賤妾未練成玄陰神功,無法抗拒毒粉。”
黑袍人冷笑一聲道:“那你去殺了柳鳳閣。”
夏秋蓮應了一聲,緩步向柳鳳閣行了過去。
柳鳳閣道:“三弟妹,你當真要殺死我這個大伯嗎?”
夏秋蓮道:“大伯鑑諒,弟妹奉命行事,不得不爾。”
一面作出了動手的暗記。
柳鳳閣哈哈一笑,道:“三弟妹,你已經控制了大局,掌握了我們的生死,但你這種做法,那是逼我們拼命了。”
突然一揚手,一串銀芒,立向那黑袍人射了過去。
黑袍人道:“這一批破銅爛鐵也能傷得了人嗎?”
插在袖口的雙手,突然抽開,右手一伸,竟然向暗器上面抓去。
暗器入手,突然冷哼一聲。
燈光下,只見他右手上,滴下來一串血珠,不自主一鬆右手,這枚五稜鏢,跌落在地上。
柳鳳閣哈哈一笑,道:“柳家暗器,無一不是天下的犀利之物,那是天山寒鐵,精製而成,鋒利能穿鐵石。”
黑袍人冷冷道:“你該死。”
忽然一個箭步,人已欺到柳鳳閣的身前,左掌一探,劈了過去。
他的動作太快,快得柳鳳閣想取兵刃封擋,已自不及。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