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宅。起先,原說在上海住上半年三個月也就要回來的,誰知一住就住了差不多兩年光景。
這位文姑奶奶為著那位文姑爺出門去了,便安安心心的長住在孃家。也曾到上海來過兩次,住了一兩個月便又回去了。如今卻不知怎樣的,一時感冒,染了喉症,請錯了醫生,把極重的喉痧當作傷寒,只一貼藥便閉了喉管,焦熱上衝,不到兩天把好好的一個人送到閻王家去了。那位大少奶奶,起先只說不要緊的,知道太夫人在上海生病還沒有全愈,只恐驚了太夫人,不肯發信。到得病勢沉重起來,方才慌了手腳,要打電報去叫章秋谷時,那裡來得及!一霎時的工夫,病人已經氣絕。沒奈何,只得打個電報通知秋谷,剛剛被太夫人親手接著。章秋谷縱有通天手段,一時也施展不出來。
只說當下太夫人接了這個電報,偏偏這位文姑奶奶在三個女兒之中又是最鍾愛的一個,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秋谷站在旁邊,早已看見了那封電報上的字兒。章秋谷平日之間,本來最是篤於手足,一班女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