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3 / 4)

媽媽病危的兩封電報,但因我剛調到四連,領導上一定要我安排了工作再走。媽媽只好交給妹妹一個布包,內中有幾百元錢,“給你哥哥結婚用!”這是她省吃儉用積攢下來的。

我回到家裡,抱著媽媽哭不成聲。媽媽還是笑:“這哪象個要當將軍的人!”

“媽媽,我不走了,我要轉業,回來守著你!”

媽媽說:“我寧願有個遠在天邊但有出息的兒子,不願有個守著我的窩囊廢!……

我的愛只在心裡

………黃雲烈(指導員,“士官生”)

你既然問起,我就全講給你聽。

我負傷後,是前線一個野戰醫院給我施行的搶救手術。

手術後,我不能躺,只能趴在臨時病房一個角落裡用乾草壘起的特殊病床上。

疼痛、孤獨、種種憂慮和思念,攪得我十分難受,日夜都靠著止痛安眠藥打發。

有一天,我在昏睡中聽到一個驚詫詫的女聲:“喲,這兒還有個小排長哩!”

一個穿白褂的女人翻看過我床頭的病員牌,蹲到我面前:“痛嗎?”

我轉過臉,不想理她。

她很快猜中了我的反感所由:“我不該叫你小排長,對嗎?我說你小,是見到這上寫著你21歲,而不是別的意思……”

我急於知道我的傷情:“醫生,告訴我真話,我的傷真不要緊嗎?沒傷著骨頭嗎?”

“我是文工團的,不是醫生……”

我沒心思和她再說什麼,只搖了搖頭。

她說:“我給你去看病歷!”

一會,她回來了,很確切地說出了我的傷情:“沒事,真的沒事,不過也真的……危險,子彈出口要再偏這麼一丁點兒,你的脊椎就折了,好了也得癱。醫生說,你體質好,估計不會落下什麼毛病。”

“你問過醫生了?”

她詭譎地一笑:“問了,我給醫生說,我原來認識你。”

從此,她整天就在我們病房裡,在各病床間轉游,什麼事都幹。她還帶小把小提琴,大家樂意時她就拉一曲。沒事了她總是回到我的床前,有幾個晚上她值班,也是或坐或斜躲在我床腳的草堆上。我想可能因我的床位在不妨礙出入的一角。

我們都需要找些話題來消磨時間,也好像彼此都想了解對方。

我們熟悉了。她給了我比別人更多的關懷照顧,也顯得更為親切、隨便,比如我不按時服藥,我自行活動都會受到她嚴厲的斥責。

我在不知不覺中減輕了疼痛與憂思。這是她後來離開醫院我才感覺到的。

當一批傷員轉院後,新來的總是以為她是我的什麼人。她也承認:“我是來照料弟娃子的!”

我們的友情確實發展很快,像真正的姐弟那樣親熱,連醫院的人也相信我們必是原來就認識的。

我對她從沒有過非份之想,為什麼?因她太美。內在,外表,我都認為她是個“絕色”,我自認我也不算醜,但配不上她。還有更主要的原因,我當時已有未婚妻,而且也是在品格容貌上十分理想的。

我的未婚妻與我從小相識。進陸軍學院後突然接到她………我只在低處仰視過的這個女孩子的信,我真是歡欣若狂!很快,我們在信中開始了瘋狂般的熱戀。到假期,我們向雙方家庭公開了關係並得到了承認。

我被派到前線當偵察排長後,凡不敢告訴媽媽的話都寫給了未婚妻,她一如既往地“熱”。

打仗前,我決定不拖累她,斷然提出中斷關係,請她再物色個人。“怕別人說你什麼,你可儲存我這封信,以此為憑……”她的回信太令我感動:“且不說你負傷,就是你死了,我也將找回你的骨灰,放在我枕邊,終生相伴!”

你說,有這樣的未婚妻我怎能見異思遷?

在前線醫院穩定傷勢後,我轉到了昆明陸軍醫院。那位文工團員(我且用小J稱呼她吧)立刻趕來看我。她稱我小弟(她比我大一歲),無拘無束抱住我歡跳不止。

她幾乎天天來,帶來提琴、錄音機、書籍和她認為我需要的。

她告訴我,有一天她在報上看到一位總參首長接見烈士家屬,所列的烈士中有我的名字,她一聲大叫,昏了過去。後來別人替她打聽到,那位烈士不是我,而是與我的名字有一字相同的人,報上又登了更正,她才放心。

她後來還帶我去過她家,從她家人口中證實了她為我昏死過,從她家人眼中我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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