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好時光,早知道吃了午飯就該出門的。心頭這麼想,她垂下眼簾裝作虛心受教。
富甲天下:鸞歌(一百四十五)
她給了臺階,秦觀順勢而下,“就是跟你隨後說說。我也沒什麼事了,你最近要是有空閒,就幫雲錚做點事情,那房的孩子滿月酒過幾天要辦,你別落了禮數。”
又是說完再無話題,陳默坐在桌邊,舀著還剩下半碗的蓮子粥小口小口地喝著,不準備接上一句或怎麼的,徒留他倍生尷尬,居然伸手就去拉她,這一舉動像是令她受到驚嚇遂抬起頭,而他不經意間掃到她的眼神,心一下陷到底,淬著冷意的眸光,分明是帶著恨的。
晚上我會過來歇息,這句話哽在喉頭沒有說出來,他甚至收回了手,雖然撫去她肩頭的寒冷,但是隨之而來鋪天蓋地令人窒息的衝擊,讓他一刻都不敢多留。
他才踏出門,陳默反手拍拍剛才他摸過的地方,就像是輕輕拍走衣服上的灰塵一樣,用極輕微極冷漠的表情來對待。
秦觀出了門有些失魂落魄,一直往前走,看見雲錚立在一旁似有話要講,他才停下來。雲錚臉上帶著焦急,語速很快,他神色有點茫然,是聽見雲錚說話了,為什麼聽到的每一個字他又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雲錚講得越快,他聽在耳朵裡就越模糊。
“別說了。我想出去走走。”他擺擺手。
雲錚頓住,看到秦觀連微笑都勉強不出來,不免覺得憂心,事情儘管重要,可看秦觀這種情況,大概也聽不進去。他沒有跟隨上去,看著秦觀僵直的背影,莫名的覺得和陳默負氣轉身的時候如此相象。
可這是他們的事。愛也好,恨也好,都是他們的故事。雲錚你是無法融入進去的,他經過這些年,逐漸瞭解了這個事實。
秦觀到半夜才回來,帶著一身酒氣,直接穿堂過戶跑到陳默那裡敲門,夜深連下人都睡下了,陳默這裡的房子位置偏,他先是輕輕釦響,嘟囔著:“阿默,開門。”沒人理手勁就慢慢變大。啪啪過後,“阿默——”,聲音也大了。咚咚再後,已經不叫名字,捏緊了拳頭像是把心口鬱結的怒氣發洩到這不算特別厚的門板上。
要她出來,要她把話說清楚,喝醉了以後唯一僅剩的清明只記得這兩件事,連自己是否失態都不顧了。
陳默還沒有吹滅蠟燭,窗上是消瘦的剪影,外面的動靜她也知道,就是不願意開門。除了不願意,就是有點怯乏,那些年的過往,讓她害怕面對夜晚的秦觀,她寧願抱緊自己窩在椅子裡近乎微微發抖。
快走吧。她埋下頭,後來敲門的聲音漸漸弱下去,他在外面沒有叫她的名字,再久一點便安靜了。陳默才哆嗦著離開椅子移到桌前把蠟燭吹滅,屋裡立刻暗下來,儘管害怕黑暗,也比面對秦觀來得好。她這麼想著,不敢躺到顯得有些大的床上去,縮在桌腳努力蜷縮起來,輕輕地閉上眼,她只要小小地睡一覺,明天就會好起來的。
富甲天下:鸞歌(一百四十…
一切都會好起來。
醒的時候眼前是一雙皂底白鞋,原來自己躺在地上了,染了一身的涼氣,頭昏腦漲,太陽穴一鼓一鼓地疼。秦觀伸手把她抱起來小心放到床鋪裡,陳默剛一捱到被褥就翻過去背對著他。
“我有話想問你。”不給她機會逃避,他的語氣很認真。
陳默睜著眼,良久才道,“有話便問,吞吞吐吐做甚。你何時如此不乾脆,秦大人不是一向乾脆利落得很嗎?”
身後的被褥下沉,他坐來了,陳默忍住想往裡一些的衝動,他似乎微微俯身,高大的黑影投在幔帳上以一種壓制住她的姿態緩緩靠近。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男人的大掌禁錮,又被帶到寬厚的胸膛裡面,剛要掙扎,腰間一痛便無聲無息地軟倒在秦觀懷中。他炙亮得過分的眼光盯著她清秀的側面看,慢慢地撕去她身上半舊的白色棉衣,將她按在柔軟的被褥裡,低聲帶著笑問,“你好象特別不喜歡這樣,是不是?......”
陳默伸出手,虛軟地抓住秦觀的手腕,但是隨即被反抓住,手指擱在他的嘴唇邊,靈活的舌頭一根一根的將它們濡溼,他帶著惡狠狠地眼神看著她,用牙齒咬著細嫩的指頭,半是疼痛半是舒癢。陳默一驚之下,話都說不完整,一邊叫“放開”一邊毫無力道地反抗。
秦觀很是享受她別樣的迎合,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是溫順的,可人的。
手繼續往下,剝掉棉衣後露出白皙的肩背,他肆無忌憚地重重地揉捏著她的胳膊,年輕而養得嬌貴的肌膚觸手嫩膩,纖細的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