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去杭州的前一天晚上還輾轉反側,以至於如今在車上很不雅的呼呼大睡。簡直丟臉到家了!
白初一聽到動靜,回頭看了她一眼,又指了指前方:“堵車了。”說完又加了一句:“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於是馬姑娘又開始暗自糾結起來——他這句話究竟是善解人意的溫柔呢?還是因為他完全無意和她聊天……白初一伸手過來開啟了收音機,裡面傳出交通廣播主持人甜美的聲音,正在播報高速公路上的大堵車事件,說是前方路段發生四車追尾的交通事故,警方還未到達現場,車隊滯壓近千米云云,馬荊棘看了看手錶,忍不住道:“哎呀,都這個點了,不知道要等多久……”
白初一調整了一下導航儀,看了看窗外:“往前不遠有個岔道,我們從那裡下高速,走一段省道。正好我想順路去看個朋友。”
“你的……朋友?”
不能怪她太好奇,實在是能被他稱之為“朋友”的都不能算是普通生物。
車子挪了很久才從那個近在咫尺的岔道口下了高速,出了收費站就一直在拐彎,轉的馬荊棘幾乎發暈,最後終於在一條鄉間小路的盡頭停了下來。
眼前是兩幢一模一樣的陳舊建築,門窗都拉著鐵閘,看得出玻璃窗後面的淺綠色百葉窗,看起來很久沒有使用過了。透過兩幢樓的縫隙,還能看到鐙亮的鐵軌蜿蜒的繞過一小片水泥平臺,平臺上的花壇裡種著高大的香樟。再往前走近些,香樟樹的邊上有一面小小的站牌——這是一個火車站。
確切地說,這是一個很小的,已經廢棄了的火車站。
車站周圍是大片的田地,盛夏時分,到處是一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