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後果會是什麼。”
叔段嘴雖然硬,但心裡早已經打起了鼓,他清楚餘成他們必然暗中跟蹤了自己很長時間才找到這個機會下手,自然對自己的行蹤瞭如指掌,還不知已經在暗中摸到了多少情報。這樣看來,那個替白萱傳信兒的小姑娘也不能排除是他們安排的可能,如果真是這樣,恐怕馮蓉也已經危險了。
餘成彷彿窺破了叔段的心思,饒有興致的聽他說完,這才悠悠然地笑道:“你不過是條替人跑腿的狗罷了,我殺你剮你有何用處?後果如何用不著你替我思謀,今日在下將你請來是為了成事,自然不會讓你的人發覺你失蹤。”
胖子何易在旁邊一直擠眉弄眼地笑,聽到餘成說叔段是“替人跑腿的狗”,臉不覺一沉,心裡怎麼都覺著彆扭,暗暗想道:餘不更這不是把大傢伙都罵了麼。這樣一想,他便不由自主地偷偷覷了覷身旁那幾個人,見他們也是神情尷尬,已知大家都是一樣的心思,連忙接了話笑道:
“劉兄弟放心,我等‘恭候’你不止一天了,從你離開驛館開始我們便有人暗中跟隨,你對手下如何安排,我們早已知悉。劉兄弟也用不著說什麼旁邊有人監視的話來騙我們。從將你請來到現在也不過一刻半刻的工夫,我們餘不更早已有定計,用不了多大會兒工夫就會恭送劉兄弟。嘿嘿,絕對不會耽擱你的正事兒。”
“呵呵呵,這樣說來你們來臨淄就是為了等機會與在下見一面了。我劉玄不過是條替人跑腿的狗,何德何能竟能得諸位如此抬愛。”
多人在同一地點分散開來相互監視,以免出現紕漏本來是暗戰的基本規矩。然而今天是特殊情況,叔段奉趙勝的命令前來接應馮蓉可以說是私活兒,根據此前的探報他又清楚齊國人並沒有盯自己,難免要簡之又簡,不想橫生枝節引出不必要的麻煩,卻沒有料到更暗處還有人在謀算自己。如今因為自己疏忽麻煩已經出來了,叔段迅速思慮之後,還是決定先試探試探餘成他們到底知道多少秘密。
叔段在那裡連揶揄帶接話柄,餘成忽然間發覺自己罵了自己,多少有些尷尬,但還是撐住勁兒儘量平靜的笑道:
“劉兄弟也用不著說這些沒用的笑話。在下今天將你請來是為了共謀大事,不是想和你較量嘴的功夫。在下此舉乃是心存誠意,倒也不防先跟你露露實底以顯赤誠之意。在下乃是冰臺大梁公乘手下的不更,前些時日在大梁無意中發現了劉兄弟的行蹤,本來籌謀著要與劉兄弟見一面以謀大事,只可惜一直未能找到機會,所以只能尾隨你前來臨淄。至於齊國這邊,齊趙之間如何跟在下沒有一點關係,所以並未與臨淄這邊的冰臺中人接洽……哼哼,各人各管一攤,在下不願將自己的功勞送給他們,他們自然也不會讓我等外人插手搶他們的功勞。在下已經說得這樣明白,劉兄弟不會以為這些話也是假的?”
這些話倒是實情,他們這些人看來就是在盯著自己,這樣的話馮蓉應該無虞。叔段稍微放了些心,卻被捆得實在難受,怒目道:“你們到底想怎樣!”
餘成又恢復了好整以暇,笑道:“很簡單。劉兄弟是趙勝的心腹,趙國機密多有經你手操辦之事。我們也不需劉兄弟做別的,只要今後你能多向我們透露些密聞即可。”
叔段聽到這裡不覺一愣,緊接著便仰頭大笑了起來,片刻之後猛然收住笑怒道:“透露機密?餘不更,就你們的斤兩也配跟我說這句話!廢話少說,我劉玄今天既然落在了你們手裡,要殺要剮只管處置!”
這“不更”兩個字被叔段咬得極重,但餘成卻絲毫不惱,悠悠然地笑道:“說起來我不過是個小小的不更,與你這般趙國相邦的心腹確也攀比不。不過既然我敢將你請來,自然有讓你聽命的辦法……劉玄,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張拂?哼哼,當初你們將他視作兄長,卻不知他是我的手下。他為你們做的那些事皆是受我之命,至於你們的情形麼,我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
叔段不覺一凜,憤然說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餘成未語先笑,再次抱住雙臂下打量了叔段半晌,揮手對手下人吩咐道,“你們都去院門口看著,小心有人進來。何易暫且留一步。”
那四個人應諾退了出去,餘成這才小聲吩咐何易道:“你去把屋門關了,留條縫盯著他們點,不要讓他們聽見屋裡頭說的話。
“諾。”
何易眉梢一挑,匆匆看了叔段一眼,這才連忙快步走到門口閉了門,一雙油滾滾的手撐住門扇,接著便將一隻眼貼在了門縫處。
叔段啞然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幕,見餘成將除了何易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