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寡人當君王的時候便不想理會這些,如今將什麼都放下了,更不想去理會。只是寡人實在有些好奇,王弟說了這些又有何用?說來說去不還得有個君麼,賢也好愚也好,也只能看家國的造化了。”
“賢君昏君,家國興衰都系在了一個人身上,怎麼會沒有忽興忽敗的道理……”
趙勝感慨的笑應了一句,但緊接著卻住口了,笑吟吟的思量了許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笑道,
“國不可無君,正如人不可無首,否則便是一堆死肉一盤散沙,但君是什麼卻是不大一樣的,或許今後‘君’只是一名號而已,萬世維繫一國卻非政所出處,家國制度恆定不移,群賢理政,百姓監督……呵呵,算了,有些事臣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而且以當下的天下也並非那麼容易做到的,不妨慢慢看。
還是說些眼下的事,大王禪讓之事已經不能不行,不過君位更易以後,外有秦楚,內有宵小,必會有假借大王之名攻訐臣弟者,所以大王剛才所說離開邯鄲去住這件事,臣弟看最好還是不要考慮了。”
“啊!這……”
天無二rì民無二主是向古的道理,邯鄲城裡有一個新君一箇舊君怎麼可能不亂?難道趙勝他要來絕的……趙何就算沒有治政之能,這麼簡單的道理卻還是明白的,頓時頭皮一陣發麻,剛才好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緒登時又緊張了起來,哆哆嗦嗦的乞求道,
“王,王……我今後只想安安靜靜過這餘生啊,不管是誰要我謀亂我也不肯答應的,只求王弟看在同氣連枝的情分上給我一條生路啊!”
“大王您想多了。”
趙勝連忙扶住了雙膝一軟差點跪下的趙何,連連在他背上拍了好幾下才安慰的笑道,
“臣弟不是那個意思。國有二主社稷必亂,但大王終究曾是君王,即便不想參與是非,做他想之人難道便會放過大王麼?臣弟不讓大王離開邯鄲正是防著大王被人假借名義的情形。大王今後還是留在邯鄲,臣弟為大王奉上‘太上王兄’尊號,別宮優養,既可以釐清大王與朝政的干係,又可以防止宵小有可稱之機,還能向天下宣示大趙之安。大王為了大趙的社稷還得準了臣弟之請才行呀。”
“太上王……王兄?”
趙何哆哆嗦嗦的抬起了頭來,怎麼都覺著這個從來沒有聽過的詞兒彷彿有些熟悉。這不正與先王當年自封的“主父”異曲同工麼?只不過先王是實權在握的“主父”,而他趙何卻只是別宮閒居,跟朝堂再無絲毫關係的“王兄”罷了。雖然這個稱呼讓他難免一頭霧水,但他知道,自己的命不會丟了,而且,而且別宮而居不理朝政,除了不再擁有那個君王名號,身邊也必然會多出許多“保護”的人,但除了這些以外,他卻實在想不出與以前還有什麼區別,而且這樣豈不是再也不用整天憂心了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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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倔將軍對陣準君王(上)】………
秋天的麗rì之下,涉邑的山谷之間到處迴盪著钁鍬的“叮叮噹噹”聲,裸著健壯肩背的將士們全員上陣,在險要處揮汗如雨地搶築防敵工事。{友上傳更新}
將士們對這項命令極其不理解,但同時又幹勁十足。原因無他,他們那位出身宗室,並且立有赫赫戰功的主將趙奢一點也沒比他們少出力,此時也撅著腚,赤著膀子在亂石堆中悠著胳膊和大家一起傳遞巨大的石塊。兄弟們都長著眼睛呢,明白這才是真正的爺們兒,當著真正的爺們兒的面誰要是還敢胡亂放屁,弟兄們都不會放過他。
大晌午頭上差不多快要開飯的當口,當值戒備的許歷在亂石堆中深一腳淺一腳的尋摸了過來,滴溜溜的轉著大眼珠子撒摸了半天才看清趙奢在哪裡,連忙提了口氣,跳身做出一個飛燕撩水式幾步奔向了趙奢,離著老遠便高聲喊道:
“將軍!將軍!邯鄲來訊息了!”
“噢?”
趙奢與身旁一起忙活的幾個兄弟同時回頭循聲望了過去,等看清是許歷以後便拋下了手裡的活兒連忙擦著汗迎了過去,小聲問道:
“什麼訊息?”
許歷滿臉都是興奮,拉著趙奢離人群又遠了許多才急切的小聲稟道:
“趙造伏誅了!”
“你說什麼!”
那短短的五個字頓時驚到了趙奢,使他不由自主的轉頭望向了依然在忙碌之中的將士們。他心中百感交集,想到這些rì子所受的壓力,竟然有些想哭的衝動。他身上所受的壓力有多大無人能夠理解,那裡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