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吼道:
“相邦為何要和趙造鬥?大王居然說相邦為何要和趙造鬥!先王啊。您當初要糊塗到什麼程度才能選這麼一個糊塗的嗣君,居然會問出這種話來啊!你難道就不能好好的想想,趙造若是不起歹心,相邦怎麼可能要和趙造鬥?趙造都已經準備要相邦的命了,你還不讓相邦和趙造鬥麼?你絕嗣莫非是相邦害得?你又憑什麼說相邦有野心?憑什麼!”
趙何半仰倒在地上,微張著嘴啞然的看著觸龍,半晌才牙齒打著架說道:“憑,憑什麼……趙勝。趙勝他若是沒野心,為。為何看著寡人,寡人在這裡犯難。卻,卻不肯像先前那樣出面為寡人解憂?他,他,他先前不是這樣的,不是,真的不是,先前不管有多難的事,他都會替寡人拿主意,這回,這回他沒有。他,他真的有野心……”
趙何的失魂落魄讓觸龍徹底失望了,但同時也使他漸漸的冷靜了下來,這一冷靜雙眼之中的目光已然冷的可怕,匆匆的坐起身後才閉了閉眼,緩緩的說道:
“大王,以臣愚見,您當真不適合居於君位。”
“你,你……”
趙何頓時被嚇了一跳,目光之中充滿驚懼地連連向後退去。觸龍頹然的向他擺了擺手,毫無憐惜的說道,
“臣如此說並非是說您人品不正,人神皆憤。而是說您毫無治政之能,莫說駕馭群臣,就算最簡單的臨機謀斷都做不到。先前您無識無斷,處處依靠相邦,而後聽信讒言,yù將相邦扳倒,卻不知如此必然會置他於死地的事且不去說了,只說今rì的事。
臣明白您這是知道趙造他們已經靠不住了,只能奢求相邦再像先前那樣事事替您拿主意,對您倒行逆施之事既往不咎。可您想過沒有,趙造謀亂,第一個要害的人是誰?正是相邦平原君呀。他乃是被牽扯進案中之人,如何能秉公處置,又有何權力處置?若是讓他處置,豈不是隻需洩憤私殺趙造即可,如何能算公斷?
此事將群臣盡皆牽涉其中,能公斷者唯有大王一人而已。大王未定趙造罪名之前相邦為避嫌連躲都來不及,您還讓他替您拿主意?
這件事簡單的很,趙造罪證確鑿,亦被眾人當場拿住,大王只需按律治他的謀亂之罪即可。如此簡單的事偏偏因為大王莫名其妙懼怕平原君的心思弄成了如今這般模樣,您讓相邦何堪?您讓群臣何堪?您當公不公,還能指望相邦和群臣再像先前那般公忠於事麼?
莫非臣先前沒曾告訴過大王,孟夫子說過‘君視臣如手足,臣視君如腹心;君視臣如草芥,臣視君如仇寇’?大王連群臣要命的大事都可以置之不理,都可視為草芥,如何還能指望群臣視大王為腹心,而非仇寇?
大王,您明不明白人心之失為何?明不明白成一事難,敗一事易呀?更何況你這數月以來一敗再敗,冷了多少人的心您明不明白?此次趙造謀亂,相邦將最難的事,最艱險的事扛在了自己肩上,卻將最後這件最簡單的定罪之事推給您做,您難道還不明白他在想什麼麼?他這是將最後收復人心的機會留給您呀。可是您呢?硬生生的將這機會給丟了,您居然還在責怪相邦……”
“我,我……”
趙何撲通撲通又爬回了觸龍身邊,絕望的說道,
“寡人真的知道錯了,寡人這就明詔謝罪,左師公,左師公您一定要幫寡人呀。”
觸龍任憑趙何如何搖晃都不吭聲,半晌才嘆口氣道:
“晚了。大王,臣只告訴您一件事,昨夜裡平原君已經回到了邯鄲,而且平原君夫人也於寅時誕下公孫。小公孫這一誕下,不論大王如何改過,只要先前的事在那裡擺著,一切都已經晚了。”
“公,公孫?”
趙何發懵似地盯著觸龍,半晌過後忽然像是撈到了救命稻草,急忙緊緊攥住觸龍的胳膊,高聲叫道,
“左師公,這是好事啊!寡人,寡人這就冊立平原君嫡長子為嗣君,永不相疑,永不相疑呀!”
“晚了。若是趙造謀亂之事大王能即刻秉公而斷,如此做或許還有一兩分的商量餘地,如今……”
觸龍默默地注視了趙何片刻,終於閉了閉眼,緩緩說道,
“大王還是下詔退位禪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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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軍心】………
(向諸位一直支援本的讀者大大表示由衷的謝意。)
正文:
“不!絕不——”
一聲絕望的長吼在殿堂之中四處迴盪,趙何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