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早上等訊息的時候跟他說過,此事已急,大王若是應對失措,他們也顧不上公子怎麼想了,只能在群臣之中將此事挑開以此造勢。如此雖然會將大王和公子都逼進牆角,卻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秦楚虎視眈眈,這件事越捂越會人心惶惶,倒不如當機立斷,快刀斬亂麻,固然會暫時引起混亂,但趁著趙造作亂餘波未息。各處人都還在緊張戒備之中,反倒更容易將事情平息下去。”
喬端彷彿做了虧心事一樣一直低著頭,坐在他對面幾後的趙勝同樣在低著頭。但等喬端說到這裡卻肅然的抬起臉問道:
“藺相如和范雎他們自己怎麼不過來說?”
喬端被趙勝問地一愣,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趙勝,半晌才道:
“這種事公子以為伯服和範先生真的不怕麼?趙造之亂雖平,人心卻並非那麼容易安撫下去的。秦楚在外動兵。燕國也沒有十足把握能拿穩,按說此時應當少出些岔子為好,但公孫已誕,大王又絲毫不懂如何安撫人心,自己將退路堵死了。弄得朝中人心浮動,隨時都可能動盪。若是不逼著公子進一步,還能有什麼辦法……
伯服和範先生雖然不敢直面公子,卻並不隱晦此事是他們做的,以老朽之見,這並非貳心,其實還是一個忠字在作祟。公子給大王留了一條路,然而即便大王當真如公子所願那般走。今後便能永遠拖下去麼?忠字老朽不敢胡論。但……老朽並不覺得公子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
“呵呵,忠……”
趙勝無奈的搖了搖頭,沉思半晌才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
“這件事趙勝確實沒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然的話也不會拖到趙造要取我命